隨著攤販們的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好奇的圍了上來,對著康寧侯府指指點點。
蘇望安重重的敲著大門,臉上帶著怒色,那副樣子似乎誰惹怒他,他就要提刀殺人一般。
康寧侯府的門房聽到動靜,一把將府門打開,朝著門外怒吼道:“大膽,是誰在康寧侯府門外撒野?”
蘇望安朝里面吼道:“叫你們侯爺出來,本侯要跟他兒子退婚。”
“定、定遠侯?”
門房一見砸門的是這位煞神,臉上露出驚懼之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暗暗在心里面叫苦不迭。
這位煞神怎么又來了?這才剛消停了不到三天,門口的石獅子都還沒來得及修呢,他一個小小的門房,可觸不起這位煞神的霉頭。
那門房想著,眼神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旁邊腦袋碎了一半的石獅子,感覺自己頭頂上涼颼颼的。
他連忙陪著笑臉開口:“原來是定遠侯,侯爺請稍等一下,小的這就去通報。”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那副模樣仿佛跑的慢了,定遠侯就會吃了他似的。
蘇望安看著大門打開又關上了,臉上的怒意更甚,他一想到今早聽到的消息,把手朝腰上一叉,對著大門破口大罵起來。
侯府里,康寧侯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當聽到門外的吵鬧聲,沉著臉快步走了出來。
“豈有此理,來人,去看看誰一大清早的,在門外大吵大鬧?”
門房飛快的跑過來,當看到康寧侯出來,立馬垮著臉稟報道:“老爺,不好了,是定遠侯、定遠侯他又來了。”門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間,臉上帶著驚恐之色。
“混賬,那個老匹夫究竟想干什么?”康寧侯聞言,憤怒的一拂衣袖。
門外,蘇望安的謾罵聲透過大門,隱隱約約傳了進來。
“康寧侯,你給我出來,老子是來退婚的,快別當縮頭烏龜了,聽見了沒有?”
“你這個老匹夫,你兒子都在外面跟別人過夜了,還想娶我寶貝閨女,別做你的大頭夢了,我呸。”
蘇望安扯開了嗓子罵著,越想越憤怒,什么市井難聽的臟話全都罵了出來,聽的康寧侯幾乎要背過氣去,放在身側的雙手不住的哆嗦。
康寧侯府外,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眾人聽清楚了蘇望安口中罵的內容時,紛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齊齊低聲討論起來。
“你們聽見了沒有,定遠侯竟然說要上門退婚。”
“什么,康世子在外面跟別的女子過夜?這也太不像話了。”
“這有什么,人家堂堂世子,就算去香樓里睡幾個姑娘,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人群里傳來幾道壓抑的調笑聲。
“嘖嘖,雖然話這么說,但是康世子跟人家姑娘有婚約在身,現在睡香樓的姑娘被未來岳父知道了,還鬧上門來,實在是太放肆了些。”
周圍的人們互相小聲討論著,心里對康寧侯世子的人品起了深深的懷疑。
康寧侯聽著外面越罵越不像話,一張臉快要憋紫了。
門房苦著臉開口:“侯爺,咱們現在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