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月眼淚汪汪的看著康弘之,還想像平時一樣,只要自己一落淚,就能等康弘之溫柔的安慰自己。
不過這段時間,康弘之本就心情壓抑到極點,如今大婚之夜好不容易是個喜慶的日子,身邊的人卻哭哭啼啼,康弘之原本還算高興的心思一沉,看著身旁的蘇如月,頓時感覺膩歪起來。
“弘之哥哥,我在問你話呢,你怎么不說話”蘇如月看著康弘之坐在身邊,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忍不住納悶的抬起頭朝他看過來問道。
康弘之搖搖頭“我剛剛在前面喝多了酒,感覺有些頭暈。月兒你先休息吧,我去外面散散酒氣。”
康弘之丟下這句話,不顧蘇如月猛然大變的臉色,陰沉著臉色,頭也不回的朝新房外走去。
“弘之哥哥。”蘇如月一臉不可思議的坐在床上,見康弘之關門出去,還沒說出來的話噎在了喉嚨里。
院子里,月涼如水,前廳的賓客已經離開,整個康寧伯府安靜無比,聽不見一絲人聲。
康弘之站在院子里的錦鯉池前,對著滿池的鯉魚,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只覺得最近越來越心煩。
先是父親莫名其妙被削爵的事情,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跟一個小小的侯爺和世子過不去,接連下旨貶斥了父親和自己的頭銜。雖然他的志向不滿足于一個小小的世子,但是一想到平素好友們那些猜測的眼神,他就感覺面上一陣不好看。
再就是他身邊的小廝莫名失蹤,這一多月以來毫無蹤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曾試著去順天府報案,說自己的小廝失蹤了,但是順天府尹那邊十分懈怠,對自己報的案子完全不重視,大有人丟就丟了的架勢。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幾年前偷偷在城外普照寺旁置辦的宅子,近日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查封,說是宅子以前的主人有人命官司在身上,那棟宅子暫時被順天府接管,用來當查案的物證。
康弘之如今一想到順天府尹高盛的說辭,仍然覺得荒謬。
宅子前主人的事情,為何要牽扯到他這個現主人身上這不是刻意刁難人嗎不過他有心跟順天府尹理論,但是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過在意,會讓人起疑,萬一查到藏在宅子里的那些東西
康弘之吹了一會兒涼風,感覺自己的心緒越來越亂,想著新房里還有佳人在等著,他索性轉身邁步朝來路上走去。
不料,他才剛一邁步,突然有一抹華貴的衣角映入眼中。康弘之愣了一下,緊接著臉色變了變,邁出的步子直接收了回來。
面前,露出漳王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他站在康弘之對面,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說道“恭喜康寧伯世子啊,今日大婚,本王特意代表父皇和眾位皇弟,前來討杯喜酒喝,世子不會不歡迎吧”
康弘之聽到漳王的話,連忙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禮,表情誠惶誠恐的開口“見過漳王殿下,王爺親自大駕光臨,微臣惶恐,這就立刻去讓人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