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刀對撞,這一擊平分秋色。
翟遼微微一愣,他這一擊已經是他最強攻擊,無往不利,敢于直面的敵人都被他斬殺了。對面這個小年輕是怎么回事?
“沒發揮好!”劉裕心中暗罵,他還是有些緊張了,剛剛那一擊力度和角度都沒找好。
此時他有些那羞成怒,看著撥馬的翟遼,突然將大刀輕輕一拋,握住刀背。然后做出一個拋標槍的動作,狠狠將大刀拋了出去。
翟遼在掠過的瞬間,就開始減速,然后撥馬,他一定要殺死這個敵人,砍下他的腦袋。
可就在他一夾馬腹,加速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
下一瞬間,他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插著一柄寬背大刀。
“哈哈哈哈!”
劉裕瘋狂的大笑起來,沒想到第一個騎兵是這么被自己殺死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聽到背后的馬蹄聲,他的額頭瞬間布滿冷汗,死亡的恐懼涌上心頭,好像背后的馬刀已經劃開了他的鎧甲,刺入了他的胸膛。
嗖!
“啊!”
一聲慘叫!一名丁零騎兵脖頸中箭,摔落下馬。
劉裕順著箭矢的方向看去,自己的首領正在收回弓箭,同時向他點了點頭。
劉裕的一顆心恢復的跳動,同時一個聲音不斷提醒自己,戰場上千萬不能大意。
莊越搖了搖頭,這小子確實是個猛將,可惜還需要歷練。
首領死了,敵人的潰敗猶如潰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莊越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這些可都是不用給錢的勞力啊!
……
鄴城,謝道韞站在城頭,望向南方。
此時城門緊閉,全城開始戒嚴。
莊越走時將軍政大權都交給了謝道韞,這在其他封建王朝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是東晉,而她姓謝。
謝家此時就是第一家族,沒有之一。
謝家正在閃耀著最后的光輝,絢爛奪目!
少年王恩之同樣看向南方,他此時也有些緊張,敵人可是有十倍的人數啊!
“娘,此戰是不是極為兇險,要不……我們……”
王恩之吞吞吐吐,他覺得這次來到北方的決定太不明智,在溫暖的江南不好么?為什么要來這里,這里的人粗鄙不堪,飽讀詩書的讀書人更是幾乎沒有。
“閉嘴!”
謝道韞面色平靜,狠狠訓斥了兒子。
她也隱隱有著擔憂,但并不害怕。
這幾日她接觸了軍中將領,觀看了士兵的訓練,她內心深處居然有著隱隱的興奮,這讓謝道韞自己都有些害怕。她并不是不懂軍事,但之前只能和弟弟謝玄空談,她不可能親自去軍營的。
而現在呢,莊越讓她組織自己的親兵,真的可以么?
她靈動的雙眸帶著笑意,眼角的淡淡的皺紋好像消失了!
他說的對!這是亂世,在這里可以建立新規矩,當初和謝玄的分歧在這里都可以嘗試一下。
就在這時,她看到遠方黑壓壓的人影壓向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