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霄云雖然對口相聲說的次數不多,但也臨時搭檔過幾位了。
他發現今天拿欒隊找包袱,觀眾反應格外的好,甚至比拿小岳岳找包袱的效果都好,心里琢磨著,估計有一部分原因是段子好,還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拿頂頭上司開涮有反差感。
曲霄云也是趁熱打鐵,接著說:“我欒哥有個特點,就是平常不喝酒,但是演出回來之后,必須得喝頓酒。”
“德蕓班規,不準帶酒上臺啊。演出折騰挺累,回家之后喝點放松放松。”說到這,欒懟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后臺。
聽了這話,德蕓社演員們都笑了。
齊刷刷的把目光匯集在了于謙的身上。
于謙看著看著,隱約覺得屋里氣氛不對勁:“你們都看我干嘛啊?”
師兄弟們嘿嘿一笑:“沒事,沒事!”
郭德剛扭頭意味深長的對徒弟們努努嘴。
“哈哈哈!”
……
曲霄云皺著眉,擺出一副慫樣:“有一回我欒哥演出回來,找我喝酒來了,五點半喝的,喝到了半夜。我酒量不太行,但德蕓副總找我我哪敢不去啊!一句話就能停人演出,我哪敢得罪啊!”
欒懟懟背著手,嘴角上揚:“還算你識相。”
曲霄云嘆了口氣,假裝看手機:“那天欒哥開心,喝上停不下來了,喝到很晚也不回家,我嫂子急了啊,發微信找我,給我發了個三點照。”
聽到這,觀眾噗嗤一笑。
欒懟懟聽完,驚訝的調門長了好幾個調:“等會,大半夜找你,還給你發三點照?”
曲霄云笑著解釋:“就是一張照片,照的鐘表三點,問我都凌晨三點了還不回來,也太不像話了!”
欒懟懟松了口氣:“哦,原來是這個三點啊。”
“我把照片給欒哥看了,欒哥當時就急了,我平常也不喝,好不容易喝一回你還催我,簡直太不像話了,我回家找她打架去!結果我一把沒拉住,人就回家了。”
曲霄云模仿著兩口子吵架:“我欒哥進門就跟媳婦急了——干嘛呀你,我喝點酒不行嗎?他媳婦讓他小點聲——大半夜的,街坊鄰居們都聽見了怎么辦,不嫌丟人嗎?”
“酒不讓喝足,連說話也管,我欒哥真急了——這叫丟人?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丟人,我一絲不掛上街去你信不信?”
“嚯!這叫什么勁啊!”
觀眾們此時聽的很認真,都很期待接下來的內容。
曲霄云手舞足蹈的比劃上了:“我欒哥酒勁兒上來了,真就一絲不掛下樓了,跑到小區門口的馬路上開始跳舞。”
“神經病嘛不是!”
曲霄云拍了拍胸脯:“作為哥們,兄弟,我能不來嘛,到地方一瞧,黑燈影下面,一個人正在那扭呢!我都替他害臊啊,趕緊過去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拉路燈底下了。”
觀眾們腦補著畫面,笑得是前仰后合。
欒懟懟氣的一甩手:“怕人看不清是嗎?”
曲霄云看他生氣的樣,忍不住笑了:“不是,燈底下暖和。”
“那能有多大熱啊!”
“我不能不管欒哥啊,不行,我得上去找嫂子講情去。”
“這是好哥們。”
曲霄云模仿著敲門的情形:“到了門口我敲門,嫂子氣還沒消呢,還在屋里罵街呢——缺德的、挨刀的、八百里地沒人家你個狼掏的,結果開門看見是我,笑著就把我拉進去了。”
觀眾看他竊喜的樣子,噗嗤一笑。
欒懟懟沒好氣的說:“合著看你氣就消了是嗎?”
曲霄云搖頭:“我是客人啊,哪有有氣和客人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