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靈山，監齋道場。
緊那羅菩薩，就是監齋菩薩，道場位于靈山之上。
幾名僧眾看著禪房內的緊那羅，臉上帶著一絲震驚之色。
“師傅，您這是要做什么！”
如果靈山有大逆不道之罪，那剛才的緊那羅說的話，便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如來是佛，佛非如來！
在幾名僧眾的記憶中，從未有人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后果甚至比孫悟空大鬧靈山還要嚴重。
因為，外敵入侵畢竟是屬于外力，而此話已經涉及到了質疑以如來為代表的靈山諸佛的佛理的境況。
然而，緊那羅菩薩并未動容，也未做任何掩飾。
“此前盤點八大悟空視頻，緊那羅被逐出靈山，你們可有什么看法？”
那幾名僧眾乃是緊那羅收的徒弟，聞言，說道：“弟子不敢妄言！”
緊那羅道：“何為妄言？心有所想，嘴不能說，和妄言有何區別？”
那弟子低頭不語。
“阿葉！你來說！”緊那羅看向左側的弟子。
那弟子邁出一步，遲疑道：“師尊真的讓弟子說？”
“說吧！”
那弟子這才說道：“視頻中的緊那羅為佛門傳法無錯、破了戒律也無錯！但佛乃普度之法、遇到世間罪惡尚且能給予皈依我佛之機，為何不也給緊那羅菩薩機會？”
他看了一眼緊那羅師尊，見其沒有阻攔，繼續說道：“弟子愚見，或許世尊有所思慮，只是，佛為法、而不是世尊，如此，那法便要以堂堂正正之行來斷人對錯生死！”
緊那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佛為法，方是佛法！如今世尊是佛，卻忘了法！如此，怎能是佛法！”
“師傅！”
其他幾名弟子有些懺愧。
緊那羅嘆道：“為師禮佛多年，從未想過自己的所要尋找的方向在哪！以為世尊便是未來，可惜——”
“師尊要去哪里？”
幾名僧眾見他走出禪房，便是問道。
緊那羅道：“我從凡塵來，自然回凡塵中去！重新看看這佛法奧義！”
“師尊！我等與你同行！”
緊那羅本不想帶著他們離開，卻聽到那僧眾阿葉說道：“師尊是否擔心，帶著我們離開，不知道如何跟世尊交代？”
緊那羅無奈地點頭。
他個人離去還能解釋，若是帶著弟子離開，就惹人注目些了。
“師尊追佛法而去，卻讓弟子們留在原地，如此——弟子們又豈能甘心？”
緊那羅菩薩灑然一笑，道：“是我著相了！如此，那爾等便與我同行吧！”
說罷，他像是想開了什么，道：“或許是冥冥中的天意使然！我心中早已有所思慮，然而偏偏是到了這一刻才爆發出來！”
“而這一刻，卻是世尊、尊者等人離開靈山的時候！”
他邁步走出，一步步走上虛空。
頓時，偌大的監齋道場大量僧眾盡皆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紛紛放下手中之事躬身一拜。
“見過緊那羅菩薩！”
“見過緊那羅菩薩！”
······
緊那羅菩薩站在虛空之中，身后跟著四位弟子。
“諸位于我監齋道場禮佛學法，亦稱得上我緊那羅記名弟子！而今，我欲要脫離靈山再證佛法，爾等可愿隨我一道？”
“我等愿意！”
“緊隨菩薩左右！”
······
緊那羅菩薩看著俯首的無數弟子，心中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