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翁你也知道,那些百姓手里沒糧食,所以,想和大家借一些,不知可愿意借?”
聽到是借糧,田象皺了皺眉頭,苦笑著說道,“文行先生,既然你不瞞我,老朽也不瞞你,現在年頭不好,我這里糧食也不多。
不過,既然溫侯開口,老朽怎么也不能駁了面子,我愿意捐100斛糧食,不需要溫侯歸還,就當作老朽的心意了,文行先生你看如何?”
聽到田象竟然只想拿出100斛糧食,王楷心中暗罵,但臉上卻毫不變色,依然笑容滿面。
“在此危急時刻,田翁肯拿出糧食資助溫侯,實在難得,等到在下回去以后,一定把心意帶到。”
田象原以為王楷還會講價,沒想到,100斛糧食就打發了,心中頓時大喜,急忙拱了拱手。
“老朽多謝文行先生,等到以后寬裕了,絕對不會忘了文行先生的好處。”
王楷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淺嘗一口,等放下后,喃喃說道,“田翁,聽說你學識淵博,見識多廣,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希望不吝賜教。”
此刻,田象的兩樁心事都已經解決了,而且解決得如此完美,心中正是爽快的時候,笑著說道。
“文行先生,你過獎了,在下只是一商人,要說見識倒有一些,至于學識淵博,還是不要笑話老朽了。”
王楷擺了擺手,轉過頭看著田象,微微一笑,緩緩問道,“田翁,你說通敵之罪,該如何處置呢?”
“通敵?”
田象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文行先生,你說什么?”
王楷收起臉上的笑容,緩緩問道,“田翁,在下問的是通敵之罪,如果被抓住了,你說會如何處置呢?”
田象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冷汗匯成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臉上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文行先生,在下只是一個商人,怎么能知道通敵之罪該如何處置呢?”
王楷端起酒杯,緩緩說道,“田翁,原來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呢?
不過也好,恰好我在這里,可以告訴你,通敵之罪,在溫侯這里該如何處置。”
說到這里,王楷將杯中酒飲盡,放下酒杯后,緩緩說道。
“溫侯對付犯有通敵罪的人,通常會把他全家,不,是九族抓在一起,然后一起咔嚓。”
王楷轉過頭看著田象,嘆了一口氣,“你想這個犯通敵罪的人,九族都沒了,那他的家產自然充公,什么糧食啊,財物啊,全都歸為公有,你說慘不慘?”
聽到這番話,田象嚇的整個身形都顫抖了,急忙拱了拱手,“文行先生,我突然間想起來,家中還有一些余糧,可否讓老朽獻給溫侯,以表心意?”
王楷微微一笑,看著田象,輕聲說道,“田翁,你知道溫侯有多少兵馬,需要多少糧食嗎?”
田象已經嚇得汗如雨下,因為顫抖,手上的酒杯不停的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文行先生,那你說該怎么辦?”
田福忽然拱手說道,“文行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王楷轉過頭看著田福,輕聲問道,“你叫田福?”
田福急忙拱手,“小人叫田福。”
王楷點了點頭,“去曹營辦事的人,應該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