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世界,東京的街道上。
奈落的傀儡分身,正與戈薇一起逛街。
小姑娘走在前面,看到喜歡的,總會思忖衡量一番再行購買;奈落在后,大包小包已經擰了十多個,但面上卻沒有絲毫不耐不愉,有的只是對小姑娘的微笑與理解。
回家的路上,行人匆匆,奈落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前方開路的戈薇突然停住不走了,讓后者險些撞到其嬌小的身子。
“沒事吧?”
東西什么的先擱在一邊,自己什么的先放到一旁,小姑娘的情況才是第一位要素。
“沒、沒事,你看那邊...”
雖然面上還有些恍惚,但奈落來自細節的小小關心,戈薇反應過來后,還是留意到了,心底涌現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嗯?”
追著這姑娘的視線,馬路對面的一處花屋,早混得很熟的小老弟草太的身影印入奈落眼簾:這小子,小小年紀跑花店門口蹲著想干嘛?
另一邊,草太所在。
“小弟弟,是要送花嗎?有喜歡的嗎?”一個漂亮小姐姐從店內走出,親切的向日暮草太打招呼。
然而令這位小姐姐尷尬的是,草太只是雙眼緊盯著身前花架上的幾種花,全然沒有聽進她的話,完全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像是在做最后的、艱難的...心理斗爭。
“哈、哈哈,你決定好了再叫我...吧!”這種小朋友,最難伺候,店員小姐姐果斷走回店里,去接待其他的顧客。
那么草太到底再糾結什么呢?
原來,花架上,他所中意的鮮花,標價為1朵500日元,這對于一個小學三年級的乖學生而言,無疑是一筆巨大的開銷,會讓他荷包告急的。
便在這時,三個可愛的三年級小女孩有說有笑的由遠及近,聞聽其中一道聲音的草太,身體如同觸電一般的打了個哆嗦;跟著在奈落與戈薇不解的目光中,縮進花架的側邊死角,并蹲下身子、埋著頭、裝作正仔細賞花的模樣。
直到三個小女孩走遠,這小子才呼出口氣的重新站起身,而后從花架側邊的視野死角走出,轉而看著漸漸遠去的某道身影,眸中有期待、有膽怯、有靦腆、有戀戀不舍,還有自己給自己打氣的一抹脆弱的勇氣。
“草太...”
戈薇將整個過程看了個正切,若有所思。
而奈落,摸著下巴咧了咧嘴:“這小子,有點意思...”
當年,學生時代,自己若是主動點,會單身到二十多歲嗎?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是非常優秀的。
高中時期,校運會,長跑、短跑、跳遠、跳高都有拿過很不錯的名次,班里妥妥的體育健將一枚,放在整個年級也是小名人一枚;別的時候不說,校運會期間,牽幾個女孩子的小手手不過分吧?
另有不錯的嗓子與音感,曾在學校成立五十周年舉辦的大型音樂活動時,搶先勝過諸多競爭對手,最終得以與班上的一位才女一同登臺情歌一曲,小小秀了一波。
且別的戰斗力或許不行,唱幾首情歌卻是沒啥問題;雖然不會彈鋼琴,但小學時加入樂器隊被動學習的一手吉他,還是拿得出手的。
再加上當時不錯的成績,這絕對屬于加分項;
家道中落前,家里的條件也不錯,又是加分項...
這般一想,他媽的,自己當年都在干什么?哇嘞個擦,怎么憑實力單身下來的?!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
尼瑪,最有機會的十年啊!
卻是如何完美錯過一切的?!
返回日暮神社的路上,奈落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即將到家時,看向戈薇的背影,則陡然便得直冒綠光:犬夜叉,游戲的時間該結束了,懂事的話就乖乖躲遠點,否則,你可以去陪你爹跟你哥了!
...
日暮神社,一家四口加個奈落,一桌還算豐盛的菜肴。
但不知怎么的,某人就是沒有胃口,看著對面同樣沒什么胃口、一粒米都不曾咽下的小老弟草太,感覺更沒胃口了。
“唉...”
一大一小,兩人幾乎同時的一嘆。
“我吃飽了...”
又同時禮貌的下桌。
日暮老爺子、戈薇媽媽、以及戈薇,三人面面相覷:這倆怎么了?
“會不會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老爺子逗了逗胖貓道。
“放心吧,草太是生病沒錯,不過是相思病;至于奈落那家伙,或許是受了什么刺激,鬧情緒吧...”對于自己弟弟的情況,戈薇很肯定,對于奈落,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有點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