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山迪亞人東張西望無果后,面面相覷。
“好邪門的小鬼!”
“完全看不透呀...”
“你們說,那小子剛才吹的是真的不?兩大神官啊,都栽在了他手里?”這話讓本就凝重的氣氛,更加的壓抑沉重了。
隨即,眾人便將各自的目光,盡數聚焦到了山迪亞大戰士血脈的魁梧青年身上,期冀這位族中現如今的第一戰士拿出個主意或者透個底。
“呼嗚,有那等身手,他根本沒必要騙咱們。”
大伙一想,確實是這個理。
“那咱們這邊咋辦?阿帕亞多如今只剩下兩個神官守護,當是防御最為薄弱的時候,趁此時機奪回那片故土嗎?”
這座神之島,是他們山迪亞人的祖地,祖祖輩輩都在為之拼死血戰,一代接一代的前仆后繼!從最開始的數千族人,一直打到如今老弱孤寡加一起的僅剩兩三百;此外,每一位參戰犧牲的戰士,塑成雕像后,可都面向著那塊土地啊!
特別是他的先祖,那位400年前的大戰士,哪怕塑成的雕像,也面帶遺憾與不甘!
想讓他們山迪亞人放下血脈中的這份執念?
怎么可能做得到?!
‘要開戰么?’
韋柏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四周,人群中,無論他怎么找,也找不到自己父親那偉岸的背影。哦對了,父親與母親早在十多年前,便因為帶頭沖擊天空之民的防線隕落了。
咬了咬牙后,繼續掃視下方那一張張熟悉而又堅毅的面龐。
可惜,明明很努力了,但除了老酋長與少數的幾位族老,仍舊沒能找到好兄弟們的父輩長親。同樣的,要么折在了多年前,要么倒在了前幾年的一場場奮戰中。
山迪亞戰士,從來沒有退縮的懦夫。
現在,終于輪到他了。
二十歲出頭的他,是所有不懼生死的山迪亞戰士的扛把子。他的一言一行、他的態度,將決定著族中僅剩的百十位青壯的生死:
“戰!
當然要開戰!
為什不戰?”
后一句,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
那片土地,埋下了太多先輩的血與淚!不將之奪回來,他韋柏與族中的這些戰士,死也不甘心!
“15歲以下、50歲以上、還有女人,都留下來,其他人,與我做好死戰的準備!”斬釘截鐵。
“戰!戰!戰!”
“吼哦...”
八成的聲音是附和,是認可,是興奮與激昂。
剩下的兩成...
“憑什么韋柏,我也要去,你敢瞧不起我們女戰士?我們山迪亞的女戰士同樣不弱你們這幫臭男人!”
“閉嘴,拉琪,這次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山迪亞的戰士,無論男女,一直都是同進同退,哪怕當年數次差點滅族之時都是如此,你不能違逆祖訓!”
很顯然,即便阻止也沒用,此女鐵定會跟著一起出戰。
“好,但你得盡量跟著螳螂、布拉哈姆、捷寶他們三個一起行動,你跟他們配合還算默契...”
這三人,是族中僅次他的精英戰士。
而之所以支開這個傻女人,那是因為,他要面對的,必定是擊敗了甘福爾的艾尼路,那個每次出手都會死不少人、非常非常危險的家伙。也必須是這個家伙。否則山迪亞一族,此番絕對會死傷慘重。
男人的溫柔,往往隱含在這些極容易被忽視的細節與不言中。
“韋柏大哥,我們呢?我們幾個今年正好14歲,可以參加戰斗的...”
“滾一邊!”
幾個不知死活的臭弟弟。
“韋柏...”
角落里,一個小女孩畏畏縮縮的探出了小腦袋。她名叫愛莎,是個一出生便覺醒了見聞色霸氣、天賦異稟的天才。她也想參戰,或者說想要收集一些巴斯(泥土)回來。只是,被一道兇惡的目光一瞪,好吧,露怯了,委屈巴巴的縮了回去:
這個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