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樣有騎士風度。
根據中世紀研究教授詹妮弗·古德曼·沃洛克的說法,他們是“雇傭暴徒”,事實上,騎士制度是為了約束騎士而設計的。
所以阿馬杜不在乎草屋門口的艾莉森跟布拉德在那里說什么,在嘲諷了他們幾句后就推開路障領著扈從走了過去。
畢竟如果警告有用的話,那些貼著禁止打劫教堂告示的教堂就不會養圣殿騎士了。
而對于這樣的人艾莉森自然是非常歡迎的,畢竟她永遠都缺卡牌,她看了眼那邁著六親不認步伐的阿馬杜和扈從們嘴角帶笑,隨即猛然掏出無盡之逐神手弩,朝著他們就狂扣扳機。
“嗖嗖嗖~”
“噗噗噗~”
一支支弩箭飛射了出去,首當其沖的阿馬杜胸口瞬間被扎成了馬蜂窩,扈從們看到大量弩箭射過來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瞬間什么風騷走位人品躲閃絕望平躺的活都使出來了,其中一個扈從更是盡責的反復橫跳一個鯉魚打挺把阿馬杜拽向了一邊。
“誒呦我的屁股!”
“腿腿,快把我腿抽回來!”
“壓上了,壓上了!”
“快搬路障,能不能別拿我擋箭!”
村口沒有什么可遮擋的地方,幾個插箭的扈從縮成了一團躲在路障的后面,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艾莉森手中可以傳家的神器手弩能夠如此猛烈,幾個呼吸過后碗口粗的路障竟然要被射的報廢。
“大人,我們怎么辦?”窩在路障后面,被打出小陰影的扈從們低沉的問道,“敗在一個女人的手里,墓碑的座右銘都沒法刻的。”
“我當然知道。”阿馬杜看著自己不斷飆血的胸口,臉上露出猙獰的笑,“那女人手里的手弩有古怪,我們這些人根本就等不到她空箭的時候。”
“所以還要用人堆?”扈從們茫然的看向彼此,心里握了個大草,阿馬杜騎士什么都好,就是在他身邊待著有點費人。
畢竟誰也不是騎士那樣的怪物。
“一會舉盾沖過去,沖到她身前我們就勝利了。”阿馬杜咬著牙一支箭一支箭的拔出胸口,“她那弩箭是詛咒物,我們搶下來,男爵嶺以后我們就可以橫著走!”
扈從們聞言臉色有些掙扎,結果就見阿馬杜打了個噴嚏,將給自己上的止血藥噴成了一團煙塵。
一瞬間眾扈從也跟著打了個噴嚏,隨即腦袋里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我們窩在這里干什么?對面就一個弩弓手,猶豫就會敗北。
“好!”幾個臉上振奮的扈從看著不斷穿透路障的箭頭,覺得這事可行,“只有二十步的距離,完全可以發動沖鋒!”
“直線沖鋒,我阿馬杜發誓,前面的兩個兄弟之后會得到最高的嘉獎,甚至這座羅貝爾騎士領以后就歸他駐守了!”阿馬杜在這種情況下立馬加錢,該給的東西也豁出去了。
扈從們一聽眼睛頓時紅了,有領地駐守,這就是無冕騎士啊,兩個身材碩壯的扈從立即拿下背后的盾牌,比量著護住胸口和頭部的位置,隨即看向阿馬杜和其余的扈從,“現在沖鋒嗎?”
“沖鋒!這里馬上就堅持不住了!”阿馬杜拔出最后的箭,蹲起身來吼道,“身為騎士,當戰死沙場,何須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