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坐馬車,她還是穿的一條保守的長袖絲綢黑裙,身上也沒有多余的飾品,只戴了一副黑色垂掛耳飾,整個人看起來不會太過幼態,更穩重一點。
行李被埃布爾搬運放到車里,辛西婭吃了早飯,手里又被喬塞了一木盒的點心,“一天的路程,如果不習慣飲食,你可以吃這個。”
辛西婭眼眶有點紅了,她在喬的身上看到了媽媽的影子是怎么回事。
可惜在三千年后,她母親因為難產,生下她就死了。
“哦對了,我看你在房間里忘記了一本書。”喬又從身后拿出來了那本黑暗贊歌,一同放到了她的木盒上,“它對你很有意義。”
辛西婭當然知道很有意義了,不就是如何當好一位狗腿的奴隸守則么,她還是故意落在房間里的,這還被拿出來了。
她咬咬牙道謝接了過來,轉身上車。
沒在車上等一會,凱厄斯就兩手空空只一身簡約的黑色長袍從前廳出來。
正好云霧撥開,陽光打在他精致白皙的皮膚上,制造出一圈淡淡的光暈。
黑色的短碎發緊貼在他的頭皮,他把多余的碎發也全部梳到了后面定型,露出整張完美的臉,紅眼睛淡漠的看著馬車,優雅的走來。
辛西婭安靜的注視他,心臟又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動。
如果、假如說,她真可以在離開前睡到他,就是血賺。
這樣一張臉,很難讓人不動歹心啊。
辛西婭垂眸藏下思緒,再度抬起來時,換上了著迷的表情。
“凱厄斯!”她高興的向他招招手。
對于這趟雙人旅行,她表達出了十足的興奮。
凱厄斯在她對面的軟墊上坐下,辛西婭好奇的看著他戴著一副黑手套的手,“你怎么不拿行李?”
“不需要那種累贅。”
辛西婭:...你直接說我是累贅算了。
她哦了一聲,不在自討沒趣。
馬車門被喬關上,這輛無人駕駛的馬車就行駛出了城堡大門。
在路過辛西婭上次看見有綠色液體的空地上時,她還打開馬車上的窗戶把頭探出窗外觀察,可惜什么也看不見了。
她總是一臉驚奇的趴在窗戶口看東看西,這一行為直到離開了城區踏上鄉間小路,愈演愈烈。
凱厄斯無法理解外面只是田野和樹林的鄉間道路好看在哪里,值得辛西婭這么聚精會神的觀察,但他沒有出聲打擾,一雙眸子平靜的注視她揚著笑容的側臉。
他忽然伸手撫上心臟,垂下眸,陽光灑在他的眼皮上,辛西婭回眸正好看見這一幕,她失神了。
看不見紅眼睛的他,被陽光親吻的他,真的就是圣潔的光明神。
馬車路過一段石子路開始有些顛簸,辛西婭才回神叫了他一聲,“凱厄斯。”
凱厄斯立刻放下手,抬眸,藏下情緒。
“你知道嗎,”辛西婭任由窗外倒灌進來的風吹起她的頭發,任由炙熱的陽光照著她的一側臉頰。
她靠在窗戶邊比劃了一下雙手,做出框框的形狀,“你只是坐在那里就美的像一副油畫,每個動作每一幀,都足以讓任何人心動。”
她臉上揚著微笑,是十足的快樂。
凱厄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溫和,平直的嘴角愉悅上揚。
辛西婭也不在看外面的風景了,她關上窗坐好,坐到他身邊,手里捧起了那本黑暗贊歌,等馬車又平穩以后,她開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