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頰刷的一紅,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睡衣,“我現在就去洗澡了。”
辛西婭急匆匆的走進還繚繞著霧氣的盥洗室。
一關上門,她就被獨屬于凱厄斯的味道差點熏昏了頭。
有時候都會懷疑他討厭香水味自己是不是偷偷噴了,為什么一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可以讓人這么上頭。
簡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辛西婭站在那簡單的沖了澡,沖刷掉自己不適宜的不良思想,這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走出去。
而很顯然,這么狼狽的糟糕樣子凱厄斯是不會讓她上床的。
他態度強硬的拉過她的手腕,抓起她的一把頭發用神術烘干,這才允許她從另一邊上床。
辛西婭縮進暖烘烘的被子里,與凱厄斯間隔了起碼一米的距離。
室內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有對面壁爐里的炭火時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動靜。
她斟酌了一會,才率先開口,“凱厄斯,我覺得對女性的處理方式有很多種。”
“嗯、剛剛晚餐的時候...人家就是打落了一塊蛋糕。”辛西婭將自己的半張臉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杏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凱厄斯側過臉,語調陰沉的有點嚇人,“你想說什么?我很殘忍?還是暴虐?”
“沒、沒有。”辛西婭咬了咬唇,隨后把自己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埋進了被子里。
她這種行為在凱厄斯看來是害怕,她在害怕他。
而這個認知讓他瞬間感到憤怒與暴躁。
辛西婭藏在黑暗里的眼珠轉了轉,正在思考怎么跟凱厄斯說沒必要把事事都處理成極端,她露在外面的一大片金發就被一只手肘壓進了枕頭里。
她吃痛的嘶了一聲,立刻將蒙過頭頂的被子掀了下來,入眼就是凱厄斯近在咫尺的精致臉,暖色的燭光照在青年的黑色碎發上,鍍著一層淡淡光芒。
“辛西婭,我從來都是一個殘酷的劊子手,我以為在這件事上,你已經有了很清晰的認知。”
他壓向她,如一頭盯上獵物的兇獸,猩紅的眼睛帶著無法壓制的怒氣,嗓音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
“我一味的縱容你那無用又卑劣的善良品格,是我的錯。”他低著頭,白皙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指腹停留在她的眼尾,他似乎把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在了這雙眼睛里。
辛西婭真的很想嘆口氣,他為什么隨時隨地都能像個瘋子一樣發火,每天都得集中精力來對付他,真把她累壞了。
那只漂亮的手從她的眼尾開始下移,已經挪到了她的下巴上,為了防止被捏疼,辛西婭將縮在被子里的雙手伸了出來,環上他的脖子,開口解釋:
“我只是想說,作為一位紳士該有的品格,在女士把蛋糕打翻在你的褲子上時,你不應該直接扭斷別人的脖子,你只需要去換一條干凈的褲子就解決了。”
辛西婭接著又補了一句,“我當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作為女人之間的戰爭,這應該由我來解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