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厄斯已經抱了辛西婭三次了,她就像沒有任何棱角的圓球,就算是被放到了床中間,都能隨時滾到地板上。
凱厄斯垂著眼,視線從辛西婭的臉又下移到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點胸口上,那里的衣服有些亂,鎖骨精致小巧。
他想起了晚餐那個被掐死的女人,對方幾乎半(luo)的姿態只能讓他感到厭惡與排斥,而眼前的少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他難以抵抗的香甜氣味。
像是誘人啃食的奶酪陷阱。
凱厄斯的嘴唇有些干燥,他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倒進玻璃杯里端起,隨著喉結滾動,一飲而盡。
“唔...”
好冷。
為什么這么冷。
辛西婭撐開眼皮,睡眼惺忪的看著天花板,她的手從被子里往旁邊探去,只觸碰到了一片冰涼。
她很快就把手收了回來,轉過頭看見空空如也的床鋪。
凱厄斯昨晚就沒在上過床。
辛西婭呆愣了一會,絲毫沒注意到身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他被黑暗親密的包裹,半闔的眼睛睜開,露出一雙紅色瞳仁。
“醒了?”
凱厄斯的嗓音低啞,卻讓床上的少女猛地轉過頭來。
“凱厄斯。”她撐著床墊坐起身子,迷茫又驚喜的看著他,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蜂蜜酒的味道,視線觸及到桌上那瓶喝空了的酒瓶,她詫異道:“你沒睡?在這喝了一晚上的酒?”
凱厄斯站起身,他已經換上來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領大衣,米色的日坂褲塞在棕色的長靴子里,看著很是矜貴。
他淡著一雙眼睛,沒有昨晚的發瘋,“你想缺席典禮可以繼續睡。”
隨著臥室門被打開又關上,一些隱隱的喧鬧聲透過縫隙傳了進來。
辛西婭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厚重的窗簾邊,拉開了一小條縫隙。
廣場上已經零散著聚集了不少人,紅地毯直鋪到受封的祭臺上面。
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像凱厄斯所說,她在耽擱下去就要缺席了。
辛西婭反應過來立刻沖進盥洗室簡單的洗漱完,又沖出來慌慌張張的打開衣柜把那件禮服拿出來往身上套。
一套全黑又端莊的大擺禮裙,穿上要費不少勁。
但好在她還是用最少的時間完成了著裝打扮。
美人的天生麗質就是不管怎么簡約,都掩蓋不了那張漂亮的臉。
她只隨意把自己的頭發盤起,戴了一副黑寶石流蘇耳飾,戴上黑蕾絲長手套,就提著裙子打開臥室門出去了。
凱厄斯已經不在外面的會客廳,她聽著外面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視線轉向月牙形的露臺。
羅斯推開門進來,“父親已經下去了,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辛西婭回頭,看著正裝打扮的羅斯,深吸一口氣,“走吧。”
她踏出大門,又問,“你應該確保了我不會在前往祭臺的路上被丟臭雞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