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和殿。
李淳楹隨著張公公的腳步邁進門檻。
抬頭打量里邊坐著的人。
一身凌厲的太后居坐在正位,用冷銳的目光盯著緩緩進殿的李淳楹。
坐在側首邊的蕭長空,不似昨夜看見的那么冰冷凌厲,姿態放得有些低軟。
看著就像個誰都可以踩上的一腳的軟蝦。
坐在另一邊的是太后親生兒子,蕭王。
能直接用蕭為封,這位份也著實高。
蕭王不過是個王爺而已,可這氣勢擺得比蕭長空這位皇帝還要足。
蕭王下來,是宸王。
真正的男主!
溫潤如玉,玉樹臨風,風華月貌,有勇有謀……
但凡能形容好的,作者都用上了。
本人確實是很貼合這些形容詞。
女主并未出現,只有女主的家人到場。
“跪下!”
在李淳楹一一打量這些人,確認他們身份時,太后那冷森的一喝,震得這大殿都顫了三顫。
李淳楹跪下。
“身為云國皇后,后宮之主,竟做出如此骯臟毒辣的事,枉為國母。以哀家看,這鳳袍也不適合穿你身上了。”
陪同站在這的李家人,心猛地一突。
“太后娘娘……”李家人剛想站出來,被太后的凌厲眼風一掃,邁出那半步瞬間收回。
“皇帝,這是你的皇后,做下這等惡事,哀家要奪她后位,送進冷宮,如此不冤枉了她吧。”
太后這不是在尋問蕭長空的意思,是在通知。
李淳楹抬頭看了眼蕭長空。
蕭長空傾了傾身,面上是窩囊的笑,“母后來定罪便是。”
李淳楹也不指望蕭長空能救自己了。
蕭王把蕭長空的反應收盡眼底,在心中嘲諷一笑。
窩囊!
“太后娘娘,我……臣妾有話說。”
李淳楹剛開口,太后就皺眉。
太后打壓李淳楹,就是為了拔掉李家這只手。
免得日后強大了反倒助益了蕭長空。
“說。”
“臣妾冤枉!”
她擠了擠眼,讓眼淚掉出來。
可她是傭兵出身,不是影后,這擠了半天,眼睛都快擠爆了還是擠不出半點淚。
她要有蕭長空一半的演技,也就不必這么辛苦了。
“你冤枉?投毒的不是你鳳寰宮的宮女?使純妃落水的不是你?”太后一只手拍得桌面當當響,“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太后,臣妾可自證清白。”
李淳楹回憶這一段,因為她昨夜之舉,所以稍微改動了些劇情。
這一審本來沒有的。
是皇帝直接下令將她拖進了冷宮,收了她鳳印。
既然她一個小舉動就改變了原有的劇情,說明自己可以再改。
她可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脾氣。
太后瞇了瞇銳利的眼眸,“哀家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么來。”
“那叫彩青的宮女,確實是鳳寰宮的,可之前也是太后您撥給臣妾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