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是讓弗蘭歇著,我們到外面去。”
江氏想留下,又想到這地方是鳳寰宮,跟著一起出了偏殿。
坐在正殿,江氏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事可能要面對的后果,江氏心虛,問話也有些支吾:“娘娘,這事……”
“皇上沒打算追究,就是小小懲罰了弗蘭,只是以后弗蘭不能再這樣魯莽了。”
江氏松了口氣:“這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問出這話,江氏也意識到自己有多蠢了。
發生這樣的丑事,哪里還掩得住。
李淳楹嘆息:“等弗蘭病養好了,我就讓人送回府,近段時間內,李家的女眷還是不要入宮了。”
江氏不甘心的咬咬牙,“可是你妹妹她以后也是要入宮來的……”
李淳楹淡聲道:“那就等這事淡了再說。”
江氏的神情這才緩和,“好,就聽你的。”
現在也沒辦法了。
李弗蘭為何偏偏出現在那條路上,還打扮得那樣嬌艷,什么也不用說,大家都明了。
江氏留到了酉時才出宮。
李弗蘭高燒不間斷,還得派人守著。
李淳楹將魏嬤嬤安排了過去。
魏嬤嬤當時的表情有些繃,心里邊也咯噔一下。
總覺得李淳楹將她派到偏殿是有別的意思。
……
李淳楹睡到半夜,被偏殿的動靜給吵醒了。
葉影走進來,“娘娘。”
“偏殿出事了?”李淳楹打了一個哈欠問。
“是弗蘭小姐突然重燒,說著胡話,又吐了不少東西,魏嬤嬤過來求見,問問要不要再請太醫過來瞧瞧?”
因為這個安排,魏嬤嬤也沒敢進李淳楹的寢殿。
李淳楹不甚在意的道:“請吧,別把人給燒死了。”
“是,”葉影神情微動,轉身出去了。
看著掩上的門,李淳楹穿上鞋滑下了床,推開窗往外看。
宮里的月色,灰蒙蒙的。
打了一哈欠,李淳楹忍住半夜出去訓練的勁,撲回大床里。
第二天李弗蘭的燒退了,人也清醒了。
李淳楹進偏殿,丫鬟正給李弗蘭喂藥。
對著行禮的人大手一擺,坐到了床前的椅子里,兩腿一交疊,往后一靠。
就這么看著李弗蘭。
李弗蘭被李淳楹這么盯著瞧也不覺得丟臉,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姐姐,我,我不知道皇上會經過那里……我就是覺得悶,央求魏嬤嬤帶我出去走走……”
李淳楹沒有什么感情的安撫一句:“嗯,我知道。”
李弗蘭委委屈屈的流了眼淚,看得李淳楹眉頭一皺,最討厭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蕭長空下了早朝后,正批閱奏折。
看到上表的折子,俊臉越發的沉。
擱下筆,問張公公:“李家小姐的情況如何了?”
張公公忙上前道:“聽說燒了一晚上,今兒個就清醒了,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礙。”
不知為何,蕭長空下意識想到了李淳楹昨日那個表現。
這時,外面傳來太監的稟報,張公公連忙出去,返回時,臉上有喜色,顯然是有好事發生。
“皇上,是蕭王和李大人他們進了皇城,正朝著宮里來呢!”
蕭長空盯著一臉喜色的張公公,劍眉皺了一下,“你帶人去迎一下。”
張公公笑著應下,轉身就帶人匆匆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