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紗幔飄逸的船中交疊的身影,不難想像那船中的景象。
對于李淳楹的名節被毀的事,蕭長空根本就沒想管。
這個蠢女人被人利用,也是她自己蠢。
“啊!”
船剛撞到岸邊,震醒了船中的李弗蘭。
船中的人誰也沒確認,太后就冷著臉喝道:“還不快把皇……”
“是李家小姐!”
良妃的一句話,把太后要吐出的話堵了回去。
太后擰了擰眉,心中有些疑惑,兒子不是說要借皇后讓蕭宸之和蕭長空生嫌隙,等著他們斗得你死我活,他們好從收漁翁之利嗎。
怎么變成了李弗蘭。
李弗蘭醒來,看清躺在身邊的人,俏臉煞白,死捂著衣襟,發出更尖銳的叫聲。
“你是誰,竟敢壞本小姐名聲,我要殺了你。”
俏臉兇相畢露,抽出發間的簪子,朝身邊的人扎過來。
那人也剛醒,見有人朝自己攻來,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李弗蘭的手,往后一甩。
甩得李弗蘭一頭撞在船壁上。
“是長寧宮的小陳子!”良妃經常出入長寧宮,記得不少內侍公公。
乍一看見人,就馬上認了出來。
公公!
被撞得頭暈眼花的李弗蘭瞬間氣血上涌,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太后臉色非常難看,來捉奸捉到了自己人頭上,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喝道:“還不快把這腌臟的東西拖出來。”
小陳子驚慌失措的轉過來求饒,“太后娘娘,奴才是被冤枉的,不,是被人陷害的!求您饒了奴才!”
“即便你們未做什么茍且之事,李家小姐的名聲還得要,”太后壓著怒火,轉身看見一臉平靜的蕭長空,眉頭又是一皺。
總覺得今夜這事很詭異。
這其中不會有蕭長空的手筆吧。
若有,這蕭長空是真的不受控制了。
除掉也勢在必行。
收起冷銳的目光,太后幽幽的對蕭長空道:“李弗蘭是李家的小姐,也是你這邊的事,你看著處理。”
“是。”
太后回頭掃了眼還在求饒的小陳子,大袖子一擺,浩浩蕩蕩的走了。
三妃也沒留下看熱鬧。
李弗蘭雖說還能確認是清白身,可名聲也毀得干凈了。
連太監都不放過,本身怕也干凈不到哪去。
哪怕云國對女人家約束不是很緊密,以后也無人敢娶這樣浪蕩的女子了。
人走得干凈。
只留蕭長空這邊的人在場。
“皇上,這小陳子該如何處置?”張公公斗膽上前問了一句。
到底是太后那邊的人,處置起來得謹慎。
“找個地方,送走,”蕭長空淡淡下令。
送走可不是送出宮,是賜死。
張公公驚訝不已,就這么賜死長寧宮的人,真的合適嗎?
這不是要打太后娘娘的臉嗎?
張公公想說什么,蕭長空再次下令:“將李家小姐送回鳳寰宮,將這邊的實情告知皇后。”
這是要將李弗蘭交給李淳楹來處理。
“皇,皇后娘娘!”
張公公一轉身,就看到快步走來的李淳楹。
李淳楹步伐極快,帶著一股寒風而至,剛才還冷若冰霜的臉瞬間堆起了焦急和憤怒。
“弗蘭,快把弗蘭帶回鳳寰宮,這個狗奴才,連弗蘭也敢玷污,好大的膽子,把他給本宮拖下去,杖死!”
李淳楹上來就怒指著小陳子下死令。
蕭長空看著越過自己下令的李淳楹,俊眉微擰。
同時心存疑惑。
報信的人說是皇后和宸王在一塊,結果他們來了,卻只看見一個太監和李家小姐。
這局,真和她沒關系嗎。
蕭長空看向李淳楹的眸光愈發冷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