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楹就坐在鳳寰宮里,等著女主于舒琊。
李家。
李弗蘭被急送出宮,接到宮里遞出來的話,李泓和江氏急得不行,親自到大門等著人。
見到馬車就忙迎上去。
滿臉病色的李弗蘭一出來就哭著向江氏撲來,江氏疼得心肝都縮到了一起。
“母親,女兒清白全被毀了,姐姐也不肯幫我。”
江氏怒得鐵青了臉。
“宮里傳的話,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
沒等李弗蘭的話說出來,李泓就忙讓母女倆進院子再說。
李弗蘭從宮里急送回來,李家的人多少能猜測到一些。
在背后,對李弗蘭罵了好幾遍,府里還有未出閣的小姐在,她這么壞了家里的名聲,以后讓他們李府的小姐如何尋個好人家。
進屋后,李弗蘭躺在榻上,對著李泓夫妻添油加醋的說了宮里發生的事。
聽得李泓臉都青紫了。
江氏怒火升天,連李淳楹也一起罵了進去。
“蘭兒,你放心,為父定會進宮向你討公道。我李泓的女兒,絕不能被人平白欺辱了。”
聽到李泓的話,李弗蘭心里好受了些。
江氏留在屋里安撫受驚的李弗蘭歇下。
李泓出來,準備上朝。
李泓的嫡子李棹歌從自己的院子出來,“父親,發生了什么事。”
李泓簡單的將李弗蘭在宮里受人陷害的事同他講了一遍,李棹歌聞言就皺緊了眉:“當真是宸王所為?會不會是弗蘭她誤會了?”
“蘭兒是你的妹妹,怎么你還不信她說的話?為父這就進宮向你妹妹討公道。”
“父親,您糊涂了,”李棹歌將李泓拉住:“枉您還官居九卿其一,怎么就沒看出些不對勁?”
盡管看出了,也被李弗蘭受辱的事沖昏了頭。
李泓沉著臉,道:“為父先進宮早朝,再到你妹妹那邊打聽清楚情況。”
李槕歌點頭,“是該問問她的意思。”
……
于舒琊被蕭王攔在了宮外,李淳楹并沒見到于舒琊。
反倒是等早朝散了之后,李泓就出現了。
看滿臉不虞的李泓,就知道他心里窩著火,等她解釋李弗蘭的事。
“父親早朝就過來了?”
“為父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了,就想問問蘭兒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淳楹嘆道:“弗蘭回去后怎么說?”
“你不要管她說什么,為父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李弗蘭的事,他剛才早朝出來時,被同寮接連的問起,臉都快臊腫了。
“父親可有問過我當時在哪?”
李泓一愣,皺了皺眉:“難道你不是在宴上。”
“我被蕭王鎖了起來,魏嬤嬤他們就在場看見了那位內侍以太后的名義支走我,等我好不容易脫困了,趕過去時弗蘭就出事了。她對我嚷著是宸王陷害她,卻無證據證明是宸王所為,父親覺得,我是不是要帶著人闖宸王府把人揪出來?如果父親希望我這么做,現在我就可以隨父親一起去把陷害弗蘭的人揪出來毒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李泓被這話說得直愣眼。
“那,那也不能這么魯莽……”
“所以父親只關心弗蘭,卻不曾理解我在宮里的處境?李家現在不僅幫不了我,把弗蘭放在宮里,還有可能加速我的死亡。我自然是心系李家,可李家也得讓我這個皇后喘口氣。”
李泓被說得啞口無言,看著眼前的女兒,也生起了不少愧疚。
“是為父魯莽了,這次的事,你處理得很好。”
“近段日子,讓弗蘭好好養病,暫時別入宮了。”
李淳楹又嘆了口氣。
李泓也不好再指責李淳楹,也沒敢問李淳楹在宮里還發生了什么,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李淳楹站在殿門看著遠去的李泓,慢慢收起了喪氣又可憐的神情。
她與李家的利益是相互的。
剛才那話,是在告訴李泓,李家不能沒有她,但她可以沒有李家。
讓李家知道,她李淳楹也不必非李家做靠山不可。
李泓剛走,后腳魏嬤嬤就從外面回來稟報道:“娘娘,于二小姐來了!”
女主終于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