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第一道大殿門,李淳楹就察覺不對勁了。
乍一見守在第二殿門的張公公,李淳楹就明白哪不對勁了。
原來是蕭長空突擊檢查來了。
魏嬤嬤她們見到張公公,兩腿瞬間軟了下來。
完了,完了!
皇后娘娘偷偷出宮的事被皇上逮了個正著,這怎么也解釋不清了。
想起上次化險為夷的畫面,魏嬤嬤恨不得拔腿就跑。
免得被殃及了性命。
殿內。
蕭長空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坐在正位上,手中拿著一道折子在看。
沒有拿折子的手就撐在膝蓋上,那姿勢別提多霸氣了!
一抬頭,一股威凜凜的氣息撲來。
李淳楹都有些被煞到了。
得有多氣,才會這么顯露一身的霸氣!
“臣妾……”
“啪!”
折子重重拍在邊上的桌子上,那雙冰冷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李淳楹。
視線像是能剜人肉一樣,可怕得很。
鳳寰宮的宮人嚇得瑟瑟發抖,噗通一聲全部跪了下來。
李淳楹敷衍的朝蕭長空行了個禮:“皇上,今夜出宮臣妾是有原因的,想著等明天一早就過去給您做個解釋。”
“解釋?”蕭長空語氣里夾裹著霜雪,“你覺得你現在能解釋得清楚?深夜出宮,再大咧咧回宮,李淳楹,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做!”
李淳楹被蕭長空這么一吼,也沒慌,而是緩聲問:“皇上,宮中規矩里,可沒有皇后不能半夜出宮辦事這一項吧。”
蕭長空顯然沒想到她還能挑宮中規矩的刺,氣笑了,一張俊容變恐怖又生動。
與之前他的裝,形成了鮮明對比。
也就是這時候,蕭長空看上去才像個活著的年輕人。
“李淳楹,你想干什么,是覺得上次的教訓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話音里明顯帶上了殺機。
對李淳楹,蕭長空是真的厭煩了。
本以為她只在宮里搞些動作,看看熱鬧也就罷了,沒想到會給他弄出了這一出。
“皇上,臣妾一沒有出去偷歡,二沒有做壞事,三也沒有給皇室丟臉……”
“給皇室丟臉的事你做得還少?進宮不到半年,就生出這么多事,朕沒辦了你這個皇后,已是仁慈了,”蕭長空冷聲道。
李淳楹就納悶了,蕭長空沒必要生這樣的氣。
在原文里,連妃子都能向太后請示出宮走動,皇后是正妻,可以不需要向太后請示了再做。
但出于對長輩的敬重,也會向太后請示一聲。
蕭長空對李淳楹沒什么耐心,扔下前面冰冷的話就起身,“明日太后問起,你自行向她解釋。”
李淳楹看著大步出殿的蕭長空,回頭問畫眠:“他到底是為什么來鳳寰宮的?罵人發泄一下心中的不爽?”
被周圍的人逼得這么緊,確實是需要一個發泄口。
而很不巧,她李淳楹出宮,被他給碰上了。
畫眠都快哭了,“娘娘,您還是想想如何緩和您與陛下之間的關系吧。”
可別把皇上越推越遠,讓后宮那些女人得逞。
“我和他的關系緩不了,出宮一趟,累了,我先歇著。”
李淳楹往寢殿里去,然后爬上大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次日。
李淳楹來到長寧宮外。
宮人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在長寧宮前,碰到了良妃,良妃笑瞇瞇的打量李淳楹,“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看良妃這個興災樂禍的笑,不用猜也知心里在想什么。
“良妃還是先進去給太后請安吧,尊卑不分也就罷了,別連長幼也分不清。”
光明正大的嘲笑皇后,可不就是尊卑不分嗎。
良妃臉上笑容一凝,“皇后娘娘今日氣色真不錯。”
“我的氣色天天都不錯,良妃是不是得找太醫瞧瞧眼疾了。”
良妃嘴角微微一抽,要笑不笑的,一股郁氣沖上心頭,憋悶得緊。
扼了扼腕。
皮笑肉不笑的道:“謝皇后娘娘關懷。”
待會到了太后那里,且看你李淳楹還如何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