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大殿,他下意識的去按胸膛的那處隱隱作痛的傷口。
李淳楹扎的那一下很神奇,他竟然能維持清醒到現在。
回想殿中李淳楹對他所做的舉動,聞謹棠的臉有些微熱。
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不可再多想。
那是皇后。
曾經自己也是那么厭惡過。
因為覺得皇上有這樣的皇后,簡直就是一大污點。
在殿中時。
聞謹棠還真擔心李淳楹會對自己做些什么。
另一邊。
李淳楹回到鳳寰宮,就看見紅了眼眶的畫眠,“娘娘,您,您沒事,太好了!”
“怎么又哭鼻子,”李淳楹走過她的身邊往里走,畫眠哭著鼻子跟在身后。
“奴婢還以為這次要完了,”畫眠覺得自己真的沒用,連保護皇后娘娘也做不到。
在這樣爾虞我詐的宮里生存,真的太可怕了。
李淳楹進了殿內,就將自己頭上的首飾全部卸下,重新擦拭頭發。
“娘娘,您的頭發怎么濕了。”
“天熱,下水游了一會,”李淳楹盯著鏡中的自己,想著蕭長空肯定是看出來了。
這副樣子,怎么可能瞞得住精明的蕭長空。
蕭明玄再次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以為他自己很聰明,其實早就被人看穿了。
恐怕現在就連蕭長空都在懷疑,他自己是不是太過高估了蕭王。
李淳楹整理好自己,準備去做藥膳,晚些時候再送過去。
……
此時棠寧宮。
“啪。”
寧妃手中的毛筆被她重重擱下,甩出了墨,沾到了手上。
一臉的猙獰。
“這個皇后,怎么命這么大,一次又一次就是收拾不掉她。王爺呢?他出宮了嗎?”
寧妃擰著眉,回頭問嚴嬤嬤。
嚴嬤嬤道:“王爺和太尉大人出宮去了,似乎是有什么事相商。”
男人更注重的是外面的大事,朝中大權。
后宮女人的想法,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
這次失敗了,蕭王還會想別的辦法,但不會是這些了。
可是寧妃不甘心。
只是覺得憤怒。
蕭王就這么走了?
她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能長長久久跟他在一起,他就放過李淳楹,什么也不做了。
寧妃只覺得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他就這么走了,我這里怎么辦?”
“娘娘,王爺也沒說就這么罷了,這次出手了,就一定會有下次。”
嚴嬤嬤的安慰起了些作用,寧妃捏緊了雙拳,“純妃那邊你派人過去說一聲,就說本宮要與她商量一些事,讓她找機會過來一趟。”
嚴嬤嬤知道勸也勸不住,就趕緊去純妃那邊傳達寧妃的意思。
前面小殿發生的事傳入各宮中,賢妃只是淡淡的一笑,什么也沒做。
就是靜靜的看著。
良妃倒是冷笑了兩聲,“皇后倒是幸運,什么事都逃得過去。”
……
出了宮門的聞謹棠突然被身后一道聲音叫住。
“聞大人,請留步。”
聞謹棠回頭看到是鳳寰宮的宮女,他眉頭一皺,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什么事。”
畫眠一路追著跑出來,眼看人就要出宮了,趕緊把人喊住。
畫眠喘了幾口氣道:“娘娘說了,聞大人身上的毒還未解,讓大人趕緊出宮找解藥,還有,這是皇后娘娘給聞大人的,半路上若是受不住了,可以嚼在嘴里緩解一下。”
畫眠不知道聞謹棠中了什么毒,只是按照李淳楹的意思給聞謹棠送來這根皺巴巴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