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純妃和賢妃兩人下意識的走同一個方向。
“聽說于二小姐和宸王共同建的長廊,快要完成了,”賢妃冷不妨的說了一句。
純妃眼神微閃,道:“外面百姓對宸王和于二小姐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漲了。”
“于二小姐平常時在純妃那里經常走動,于二小姐沒提起她和宸王的事?”賢妃不動聲色的笑道。
純妃也沒往別處想,跟著笑道:“于舒琊和宸王郎才女貌,早已在背地里暗許愛意。”
賢妃倏地捏緊了手,表面上裝得極為平靜,“原來純妃早知二人有私情。”
純妃聽了這話有些疑惑,“以于二小姐的身份以及現在的地位,做宸王妃也是綽綽有余。怎么,賢妃姐姐是不希望他們成就好事?”
賢妃忙道:“怎么會,我只是覺得于二小姐還是黃花大閨女,卻常在外跑動,還私下和男子走近。現在只有一個宸王還好,這若是成了好事之后還如此,可不就是丟了皇家臉面嗎。”
“聽賢妃姐姐這話,似乎對于二小姐有些偏見,”純妃也不是蠢,幾句話就聽出別的味了。
賢妃微笑,不敢再開口多說。
純妃又接著道:“于二小姐純良仁善,在外又博施濟眾,在百姓之中地位比你我二人還要高。賢妃姐姐莫不是因為這個,心中嫉妒于二小姐了吧。”
聽純妃將于舒琊夸得這么好,賢妃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
賢妃扯了扯笑,“怎么會,我是那樣的人嗎。”
也不與純妃閑扯這個,賢妃找了個理由先走了。
……
巳時。
李淳楹跟往日一樣帶著藥膳去朝暉殿。
她起得晚,早膳跟晚膳一起用了,所以當她只讓人擺了一副碗筷出來時,剛坐下來的蕭長空就凝眸看了過來。
那懷疑的眼神,毫不掩飾。
李淳楹暗罵了聲,最后還是讓畫眠再準備一副餐具。
往日她吃得特別多,今天突然就吃這一點,再次被蕭長空幽邃的視線掃過。
李淳楹又暗罵一句,將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給全吃了。
結果將自己吃撐了。
“皇上,蕭王來了。”
張公公走進來,小聲的提了句。
蕭長空放下筷子,指著他剩下的,“吃了。”
還吩咐內侍盯著她吃干凈。
李淳楹:“……”
看著蕭長空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李淳楹咬了咬牙。
“娘娘,可要些湯水?”畫眠看李淳楹咽得難受,趕緊給她舀些湯水。
李淳楹一口喝完,沉著臉將蕭長空剩下的吃干凈。
吃完就跑。
畫眠小跑在身后:“娘娘。”
李淳楹突然停下。
從另一邊殿門出來的蕭明玄正站在前面,幽幽的看著她。
意思明顯,在等她。
李淳楹擰了下眉,還是走了上去:“蕭王。”
身邊的人恭敬的向蕭明玄施了禮,然后識趣的退到一邊。
蕭明玄的目光直接放在李淳楹的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這個舉動是對弟媳的不恭敬。
“皇后娘娘每日給皇上送藥膳,皇上的身體也日漸強壯了不少。只是本王聽說,那天我們兄弟飲了酒后,皇上突然中毒,皇上連太醫未請卻只讓人匆匆將皇后請了過去。”蕭明玄盯著李淳楹一字一頓的用玩味的語氣說著。
李淳楹看了他一眼,“也不瞞蕭王,在祖父家住的時候,跟府中大夫學了一些皮毛。得知皇上中了淺毒,用了最笨拙的辦法替皇上催吐,將里面相沖相克的食物吐出。沒想到這樣的小事,也能讓蕭王過問,看來蕭王對皇上真是兄弟情深啊。”
蕭明玄黑眸一凝。
眼神更深了。
李淳楹正視蕭明玄。
蕭明玄突然勾了一笑,帶著些狠勁,“皇上與我們兄弟二人飲了酒后才中毒,這哪是什么小事,本王要是不過問,就說明本王心里有鬼了。也多虧了皇后娘娘,皇上才能脫險。”
蕭明玄突然靠近,說話的氣息噴了過來,李淳楹只覺得寒毛倒豎,有些反胃。
她不著痕跡的往后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家伙不會是丟了寧妃,轉身就盯上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