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把著脈,不時的詳端著蕭長空的面色,那模樣有些許怪異。
也將蕭長空給瞧出了一些雞皮疙瘩來,莫不是,太后要試探自己這一身毒?
若是如此,那就真的叫太后失望了,他這身體里原本是有些余毒,但他找了方法清除過了,如今他這具身體極好,并沒有半點的不適之處。
“皇上可覺得近來靈臺不明,常混淆一些記憶?或是有什么記不住任何事物的時候?”
太醫這話說得非常的委婉隱晦。
聽不懂的人還以為太醫是在問病情,聽得懂的人瞬間就怒了。
蕭長空就是聽得懂的那個人。
瞬間臉色變了變,死盯著太醫,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太醫的意思是說,朕傻了。”
“并非如此,”太醫忙解釋道:“老臣只是擔心國寺之事對皇上有所影響,特別問了兩句。”
“你這算是特別問兩句?朕看你是真將朕當成傻子來診脈了,”蕭長空捏緊了扶柄,俊臉陰沉。
太醫嚇得不敢再說話,從脈象來看,皇上的情況確實是有些不對。
有亂癥之象。
可能是因為這個癥狀細微,察覺不出來,但有些東西已慢慢的影響了蕭長空。
太醫一通分析下來,確認蕭長空的情況不對勁后就收起了望診的目光,盡量表現出平常心態。
“陛下已經好轉,老臣再您開一劑藥,用過后便無礙了。”
不敢接蕭長空的話,太醫診完了脈趕緊離開。
太醫一走,蕭長空總覺得不太對,吩咐吳貴跟著去瞧瞧。
此時李淳楹就坐在長寧宮里陪著太后等。
安靜的氛圍里,宮女步伐匆匆的走進來,對著上首的太后行禮后道:“太后娘娘,薛太醫來了。”
太后抬起微垂的眼皮,看了眼宮女,“讓他進來。”
薛太醫抹著冷汗快步走進來,“稟太后娘娘,皇上確實是有些奇怪的癥狀。定是之前中毒導致了腦部有損,脈象中也得出皇上的情況更偏向腦癥。”
“哦?”太后心中一喜,皇帝要是成了個傻子,想要換下來就更容易了。
太后神色一肅:“薛太醫,如此可還有醫治的可能。”
薛太醫暗捏了把冷汗,“這……”
“如實說來。”
太后的眼神非常凌厲。
薛太醫道:“依照老臣的診斷,如若當時能及時止損,還能有阻止的可能,可是現在毒已入體,游走周身,有些內腑已被毒爛,想要修復回來已不可能。”
這是直接否定了別的法子。
李淳楹一臉沉重的看向太后:“太后,太醫院內也只有薛太醫一人,不如再多讓幾位太醫過去把脈,再次確認一下。”
太后也正有此意,點了點頭,“皇后說得對,確實是該確認一下。”
薛太醫也并沒有因此生氣,一人把不出什么來,再換一人確認,也是常事。
隨后,太后就給太醫院那邊下命令。
很快,太醫院所有人都輪流過去給皇帝把脈。
事先也并沒有說明證狀。
等所有人把完了脈后,他們也只是向蕭長空說明這是在把平安脈,確認蕭長空的身體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
所有太醫都退下,前去太后那里將蕭長空的癥狀告知,然后集體分析。
得出來的結果和薛太醫是一樣。
從長寧宮出來后,李淳楹就被叫了過去。
來到朝暉殿,李淳楹熟門熟路的走向蕭長空,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