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楹聽完之后,也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弗蘭這次做得也太過了,她從小就嬌養在爹娘的身邊,從未碰過這樣的血腥。更與這些人無怨無仇,怎么突然會發狂?還連傷了這么多人。弗蘭的身體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李泓臉色一變,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蘭兒在我們身邊養了這么多年,是什么樣,做父母的難道不清楚嗎?一定是有人在宸王府動了手腳。”
李泓說著說著,臉色更加的陰郁了。
李淳楹又是皺眉:“父親的意思是說,這事和宸王妃有關?”
李泓的臉色又是一變,好半響才道:“為父也是猜測。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會發狂,還連殺了這么多人,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對,一定是宸王府里有人搞鬼!娘娘,蘭兒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哪里會有膽子做出這種事。一定是受人蠱惑了,皇上雖然出言保住了蘭兒的命。可這樣一來,蘭兒毀了,咱們李家也……”
想要說受累,又想到那是自己的女兒,后面的話就咽了回去。
到底是更偏愛這個女兒,說什么也要保住。
李弗蘭殺了宸王府的人,接下來,宸王必然不會放過李家。
雖然不至于直接出手,因為那些不過是些下人罷了。可是在宸王府里殺人,這已犯了宸王的忌諱,日后必然會在其他方面進行打壓。
至于那位受了傷的官夫人家里,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李泓現在的位置也不低,卻也架不住宸王府的打壓啊。
皇帝看似保了李家,可又有什么用。
皇帝的話語權,在宸王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想到這,李泓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帶著幾分希翼的看著李淳楹。
李淳楹嘆道:“父親先回去瞧瞧弗蘭的情況吧,李家最近也不要有什么行動了,就安安分分的過著,我會想辦法。”
“好!”有李淳楹的話,李泓就是精神一震,趕緊往家里趕。
李淳楹看著李泓離開的身影,眼眸慢慢的瞇了起來,帶著幾分危險。
聽李泓的描述,李弗蘭可能是中了誰的蠱惑。
只是這個蠱惑與眾不同罷了。
她也曾經走過少數民族的地方,也和毒手打過交道,華國內部也有不少這方面的古老毒物,能瞬間催毀人心智,使人做出瘋狂嗜血之事。
雖然這個時代有那些什么勞么子功夫,卻也是相差不遠。
李淳楹確定,李弗蘭是中了蠱毒一類的東西,有人控制了她。
于舒琊手里還捏著一個羅生堂呢。
而羅生堂里,能人異士不少,區區一個李弗蘭還不難控制。
只是為了毀掉一個李弗蘭,于舒琊下的血本還真不小。
李淳楹站在原地一會兒后,轉身往朝暉殿去,剛走到殿門就看見負著手站在那兒,用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看著她的蕭長空。
“李家的事,皇后知道了。”他平靜的問。
李淳楹迎著他的目光,點頭。
“此事發生得太突然,朕已經讓太醫出宮,”蕭長空突然說道。
李淳楹不由得訝異,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著,“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
蕭長空臉色一沉,將不悅表現在臉上:“皇后真的不知道朕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淳楹眨眨眼:“臣妾還真的不知道,難道是因為父親的原因?”畢竟李泓是保皇派,這會兒保李家就是在保他自己的左右手。
可是李淳楹的話剛落,蕭長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你覺得朕需要一個李家嗎。”
李淳楹皺眉,心頭也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