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謹棠倒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這兩天他看到蕭長空的臉色極其的難看,伺候在側的宮人都不敢吭聲。
朝堂上的氣氛也有些怪。
如果換作以前,他肯定會懷疑是云國哪里出現了大難題,但現在嘛,他就得想想這其中是不是有李淳楹的原因在了。
見聞謹棠拿奇怪的眼神瞅著自己,李淳楹微微挑眉:“怎么了?本宮的臉上有什么嗎?”
說著,李淳楹摸了摸自己的臉。
聞謹棠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兩聲:“臣也只是如實說而已,只是近兩日來,陛下的情緒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好。皇后娘娘若是有空閑,還是要多照顧一下皇上的情緒。”
李淳楹就不愛聽這話了,什么照顧一下他的情緒,那她的情緒誰來照顧?就蕭長空那個臭脾氣,自己還不稀罕呢。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更不能表現出來,只是神色奇怪的看了聞謹棠一眼,感嘆道:“真沒想到,聞大人還是如此細膩之人,連皇上的情緒也如此關懷。”
聞謹棠沒來由一陣尷尬,笑道:“這是身為人臣的本份,若是陛下情緒不好,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會跟著受累。”
李淳楹見他做事這般細致,倒也沒說什么,嗯了聲算是應下了方才的話。
聞謹棠也不敢和李淳楹再閑扯著蕭長空的事,趕緊帶著李淳楹的吩咐下去做事。
李淳楹坐在雅間良久才起身出去。
知道她這幾天都出宮的李泓倒是沒有來找自己,李淳楹也不知道之前在李家說的那番話,到底有沒有起作用。
于舒琊倒也穩得住,都這時候了,還沒有動作。
兩日后。
于舒琊突然入宮,也不知在長寧宮里跟柳太后說了什么,聽說當時柳太后的臉色非常不悅,到底是有卡牌的影響,也沒有責怪于舒琊。
隨后,于舒琊就去見了純妃。
純妃在見過于舒琊的次日就出現在風寰宮,手里還帶著不少的好貨,“皇后娘娘,這是嬪妾娘家那兒送進宮里的好貨物,嬪妾想著皇后娘娘這兒也沒有這些,就特地送了過來,還望皇后娘娘莫要嫌棄了。”
都這么說了,李淳楹哪里有嫌棄的理由。
“畫眠,替本宮收下吧。也給純妃找些好東西出來回禮,純妃也不要拒絕,這是本宮一番好意,”李淳楹沒等純妃開口說話就先壓住了。
“是,嬪妾謝娘娘!”
“不知這幾日來,純妃可過得好?”
她們距離也并不是多遠,雖然幾日沒有碰面,但彼此的事情也都是一清二楚的,李淳楹突然問出這話,倒讓純妃有些迷糊了。
隨即想到了于舒琊給她的承諾,純妃又重新揚起了笑:“托皇后娘娘的福,嬪妾過得極好!倒是賢妃那里的情況有些不太好,嬪妾知道皇后娘娘一向仁慈,一定會不管賢妃……”
“純妃恐怕是忘了,曾經本宮也是正兒八經的毒后,這會兒說我仁慈,倒顯得有些假惺惺了。”李淳楹臉不紅心不跳的笑著自黑。
純妃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不知道接著笑還是收起來,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
純妃再次打量眼前坐著的皇后,竟然發現在李淳楹的身上有以往沒有察覺到的威嚴與風華。
眼前的李淳楹,似乎早已脫掉了毒后的壞名聲,重拾絕代的風華,端著威嚴的架勢,坐在高位上俯視著眾人。
而她純妃,在李淳楹的眼里,似乎就是隨手一捏就死的螻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