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10號出價一千四百萬,還有人追價嗎?”
現場沉默了一瞬,有人舉了牌子,“一千八百萬。”
聲音從右側第二排傳過來,魏卿檀看過去,是一個中年女人,穿了一身藏青色旗袍,脖子上掛了一串品相極好的珍珠項鏈,饒了兩圈,價值也不菲。
這兒,可都是有錢人的游戲世界。
對于錢財,魏卿檀從不做它的奴隸。
女人開口后,其他蠢蠢欲動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蘭城沈家的人,怎么也來湊熱鬧了,看來這只碗,要落到沈家手里了。”
寧有唯嘖嘖兩聲,語氣頗為惋惜。
沈家在蘭城根基頗深,百年書香世家,出了不少學者文人教授。
走到哪里,沈家的門面都依舊響亮。
在場的世家子弟,都是修煉成了精的聰明人,當然樂得給沈家這個面子。
寧有唯看穿一切,卻算不到事實皆有變數。
沈夫人以為穩了,不曾想,最后面一排,有人又舉了牌子。
“兩千三百萬。”直接多出五百萬,不少人轉頭看了回去,只見一個年輕男人舉著牌子,面帶微笑看著眾人。
“好,88號追價五百萬,兩千三百萬一次。”
沈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她似乎認得和她叫價的男人是誰,雖然不甘心,不過并沒有再追價。
“88號兩千三百萬一次,兩千三百萬兩次,兩千三百萬三次,好,成交,恭喜88號這位先生,這只宋代月白蓮花汝瓷是您的了。”
男人笑了笑,看上去頗為囂張。
“這人是誰啊,公然下沈家的面子,膽子挺大。”
寧有唯摸了摸下巴,看著汝瓷撤下,他還有點意猶未盡。
“才第一件就這么貴,看來今晚不虛此行啊,老喬,你說你的那塊石頭,今晚能拍出去嗎?”
喬錫康神色莫名,聞言也只是笑了笑,“能不能,都要看緣分,不急。”
寧有唯無趣,又問魏卿檀,“小唐,你給你的石頭估價了嗎?”
魏卿檀不想理他,她腦海中,居然都是顧君予坐在輪椅上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冒出一股邪惡感,那樣的男人,若將他拉下神壇,會是什么樣子。
會求饒嗎?
會哭嗎?
想到這,魏卿檀心情大好,微微上揚的眼尾都帶著笑意。
“你覺得值多少錢?”
寧有唯思索了一下,“不下千萬吧,上次有人拍賣了一塊羊脂玉,不過不是原石,而是唐朝留下來的傳家寶,十克玉墜,拍了一千五百萬,不過那玩意,沒點膽子的人可不敢戴。”
魏卿檀懂。
玉石這東西,忌諱多著呢。
從古代流落下來的,歷經千年,滄海桑田,那塊玉石上面,保不齊還沾了誰的血,誰的魂。
魏卿檀倒是不擔心這些,不過別人的東西,她從不接手。
“你那塊是原石,如果質地上等,極品羊脂玉,應該不止三千萬,現在羊脂玉已經很稀有了,所以,可以大膽預測價格。”
寧有唯雖然沒有喬錫康專業,可這些行情,他還是懂的。
這時,第二件拍品上來了。
是一副清朝山水畫,最終以一千一百萬成交。
魏卿檀的目光已經不在拍品上,她看到魏央的暗戀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