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檀走了過來,來到三人面前。
“第一次見趕上來送死的,小子,那五千五百萬在你手上嗎?”
魏卿檀出手極快,她只打臉,左右開弓,在寂靜的夜里,巴掌聲尤為清脆響亮。
不過一會,三個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已經面無全非。
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暴行被路衡看到,反而看著他,幽幽說道,“不報仇嗎?”
路衡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過,如同溺水苦苦掙扎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雙手,把他救了出來。
他聽到她說,“愣著干嘛,打啊,往死里打。”
他活了十九歲,出生那年父親遭遇車禍,雙腿截肢。
五歲那年,母親得了重病,本來健康的人,智力一下子退到五歲。
后來,爺爺奶奶相繼離世,他逐漸成為別人嘴里的掃把星,克星,無論多大的惡意,他都習以為常,他已經麻木,甚至懶得反抗。
直到這一刻,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陌生男人對他說。
“打死了,我給你善后。”
路衡突然就清醒了過來,他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三個人,睫毛微微顫動,那張漂亮的臉,在微弱的月光下,更顯脆弱和可憐。
“你為什么幫我?”
魏卿檀見他不動手,直接從旁邊的拐角處拿出來一根鐵棍。
干脆利落地敲碎三人的手腕后,目光沉沉地看著路衡,仿佛不滿意他的優柔寡斷和膽怯。
“你……這里到處都是監控,你打了人,他們報警你就完了。”
魏卿檀“哦”了一聲,撿起地上的石頭,直接砸向旁邊的攝像頭。
這個完美的拋物線,比籃球隊的三分球,還要漂亮。
“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是我做的,除了你。”
路衡眼皮一跳。
不過魏卿檀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不見,路衡看著地面上殷紅的鮮血,突然就笑了。
——
回到魏家的時候,魏卿檀順勢去了廚房,順了不少吃食,回到閣樓,她將身上的衣服換下,進入狹窄的洗漱間,用冷水快速洗了澡。
出來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魏卿檀用毛巾把頭發包起來,拿起一根黃瓜就吃。
食物對于她而言,能充饑就行,好不好吃無所謂。
點開溫暢給她發的信息,魏卿檀眉頭一挑。
“央央,最新情報,路衡回宿舍了,只是他好像又受了傷,衣服上面沾了血。”
“你怎么知道?”魏卿檀有些好奇溫暢的信息網。
“他舍友已經被我收買,放心,不會出賣我們,不過他舍友問了,路衡說太累,流了鼻血而已。”
已經凌晨一點了,魏卿檀沒有再回復。
她拿起桌子上的銀行卡,沉思了一下,點開頁面,找到別墅的信息,私信了對方,等了兩分鐘沒有回復,關閉手機,直接睡覺。
她有些累,濕漉漉的頭發也忘了絞干。
手機時不時亮起,睡著的魏卿檀眉頭緊皺,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她被萬箭穿心,尸首被鑄成雕塑,受世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