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檀搖頭。
“你怎么知道他們肚子里是空的?”
魏卿檀嘿嘿嘿笑了起來,“肚子破了啊,好的都被拿走了,壞的還在,壞的都臭了,你聞不到嗎?臭了哦,你的鼻子也沒用了嗎?”
陳森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特別是一對上魏卿檀的眼睛,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心慌,焦躁,坐立不安。
宋易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決定離開,不過介于魏卿檀有暴力傾向,她的四肢都被戴上了鎖鏈。
她是瘋子啊,瘋子,你還能和她計較不成?
瘋子傷了人,自認倒霉吧,難不成,你要送她去坐牢?
國家可沒有這條法律法規。
——
宋易和陳森出了房間,要把這個鐵門從外面鎖上,他們給醫院下了通知,不能隨意將魏卿檀放出來,外人也不能進去。
其實,這和坐牢又有什么區別呢?
魏卿檀站在狹窄的房子中間,甩動著手上的鐵鏈,看著宋易微笑。
“他們在喊救命,警察,你能救救他們嗎?”
“啪。”門被關上,隔絕了兩個人的視線。
“聽說是遺傳性精神病,這個魏央也是可憐,被父母拋棄,孤兒院長到五歲,被魏家收養,現在又得了精神病,和另一個魏家養女相比,真是不同命。”
陳森有些感慨,宋易卻沒有反應,他看著被關閉的鐵門發呆,陳森推了推他的肩膀。
“隊長,走了,這個案子說麻煩也簡單,說簡單也麻煩,先去醫院看看王醫生吧。”
宋易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只是走到樓梯口,他又往回看了眼。
長長的樓道有些暗,那些狹窄的房間里沒有一絲陽光。
她站在那里看著他,她問,能救救他們嗎?
宋易搖了搖頭,把一些荒唐的想法摒棄,和陳森一起下樓,開車離開了精神病院。
來到人民醫院,王醫生的眼睛手術還沒有結束,另一邊的魏承柏已經被送進了病房,家屬已經來了。
魏承柏雖然多處被打,不過比起王醫生,他情況還算不錯。
魏祺舟和莊琳向他詢問了情況,宋易只說了一部分,具體的,還是等魏承柏清醒之后問他吧。
“警官,你們說我老公是被魏央打的?她是真的瘋了嗎?怎么下這么重的手?你們把她抓起來了嗎?”
魏祺舟拍了拍莊琳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抱歉,魏夫人,魏央小姐現在是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她沒有民事能力和自主能力,所以我們不能抓她。”
莊琳臉色十分難看。
“警官,魏央的情況如何?”魏祺舟比起莊琳冷靜許多,對于魏央,他心里比別人有更多不一樣的想法。
“她,嚇壞了,對了,魏夫人,魏總,我們在魏央小姐的手臂上發現很多傷疤,幾乎都是舊傷疤,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莊琳和魏祺舟對視一眼,兩人都懵了。
“我們不知道啊,警官,我們從來沒有虐待過魏央。”
宋易笑了笑,“是嗎?可據我所知,魏央小姐在沒有送進精神病院之前,一直住在魏家閣樓。”
莊琳無話可說,魏祺舟卻想到每天給魏央送飯的張青。
“可能是我們家保姆。”魏祺舟話音剛落,莊琳立刻點頭。
“沒錯,是張青,一定是張青虐待她。”
宋易表面不顯,不過心里卻冷冷一笑。
這母子說的話,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央真的被虐待過。
“警官,我聽說有一個醫生受傷了?傷勢如何?”
宋易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很不好,眼睛被戳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