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謝謝你。”
因為昨天被剜肉,黎燕秋精神有些頹靡,魏卿檀點點頭,看向光頭。
光頭看著魏卿檀的口袋,特別期待她再拿出什么值錢的東西,只可惜,他失望了。
“回去帶句話,就說明晚八點半,天橋下決一死戰,有膽就來。”
光頭一個激靈,“決一死戰?”
“嗯。”
“我們多少人?”
“我,你。”
光頭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們的人都是高手,而且手里都有家伙。”
魏卿檀語氣溫和,“沒關系,我也有家伙。”
光頭來了精神,“多少把?”
“一把。”隨后,魏卿檀掏出她八公分長的折疊刀。
所謂對牛彈琴,大概就是如此,光頭覺得魏卿檀缺少社會毒打。
“要不我們給他們來點藥,讓他們胃絞痛或者拉肚子,然后趁機把他們揍一頓。”
魏卿檀拿出手帕,打開折疊刀,仔細地擦拭著。
“我一向光明磊落。”
光頭和醫生都懷疑地看著她,黎燕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魏卿檀嘆氣,“罷了,你盡管傳話,我自然會幫你解決,而且是一勞永逸。”
光頭還在遲疑,魏卿檀右手轉動著刀子,他看得心驚肉跳,生怕一不小心,手指被切掉。
“那我傳了?”
“嗯。”
魏卿檀看時間差不多,就出了診所。
她騎著自行車消失在夜幕中,門口的三人表情如出一轍的凝重。
“她真是越來越神秘了。”光頭道。
醫生刷的一下拉下卷簾門,瞪了眼光頭和黎燕秋。
“麻煩。”
“嘿,你這老頭,都給你錢了你居然嫌棄我們是麻煩,剛才她在的時候,你屁都不敢放。”
醫生瞥了眼光頭,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你這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嗎?”
“你還欠我三百塊藥錢。”
光頭無語凝噎,“先欠著,又不是不給你,今晚不走了,在你這里湊合一下。”
醫生摸了摸下巴,“一晚上三百。”
光頭大叫,“你收她一百,收我三百,你居心何在?”
“不想住可以走,沒人求你住。”
光頭憤憤不平,可是又不得不忍氣吞聲,“那我睡哪里?”
“地上打地鋪,樓上沒有房間了。”
說完就拿著金條上樓了,黎燕秋也跟了上去,光頭在下面大喊,“你把病房都鎖了,讓我打地鋪?不是,被子呢?給我一條被子啊。”
……
——
顧君予的感冒拖得有點長,今天說話已經開始嘶啞,他排斥吃藥,就這樣硬生生熬著。
魏卿檀剛打開窗戶,屋里的暖氣撲面而來。
只是深秋而已,這人就要如此保暖,冬天還得了?
“咳咳……”
顧君予右手捂唇咳了兩聲,魏卿檀落地,把窗戶關緊。
“魏小姐,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