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新聞,他咳了一聲。
對方沒有反應,顧君予又咳了一聲。
魏卿檀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顧君予。
“顧先生哪里不舒服?”
顧君予想說,哪哪都不舒服,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轉了個彎。
“并無,就是想咳。”
魏卿檀“哦”了一句,繼續睡覺。
“咳咳……”
剛閉上眼睛,他又開始咳了,魏卿檀嘆了口氣,起身進入盥洗室洗手,出來后打開床頭柜的檀木盒,將金針取出。
她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向來說話算話,今晚她的這些幼稚行為,實在可笑。
面無表情地掀開顧君予的被子,挽起褲腿,金針依次扎進去。
氣氛有些奇怪,顧君予感覺到魏卿檀心情不好,可是他又不是多話之人,也不想過于探究別人的秘密,便沒有問出來。
半個小時后,顧君予疼得臉色發白,咬著唇一聲不吭,魏卿檀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
取出金針,消毒放好,魏卿檀幫他把褲腿放下,被子蓋上,兩個人都沉默著,聽到魏卿檀再一次進入盥洗室洗手的聲音,顧君予耳尖有些發燙。
“今天的治療結束,顧先生,可以睡了。”
所以,她今晚本來是不打算給他治療的?
他惹她生氣了嗎?
顧君予百思不得其解,他回想了一下昨晚說的話做的事,并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魏小姐,我睡不著。”
“那就熬一會,很快就天亮了。”
顧君予……
他一個瞎子,天亮天黑有區別嗎?
只是,他現在很想和魏卿檀說話,想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魏小姐不開心,是因為我嗎?”
魏卿檀輕哼一聲,沒有說話,顧君予再次咳了起來。
“魏小姐不妨說出來,讓我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成了殘廢后,人的敏感度好像也會下降,如果魏小姐不告訴我,我可能沒辦法自己發現。”
魏卿檀坐得板正,雙手放在膝蓋上,皺著眉頭看著顧君予。
“你很像一個人。”
“是嗎?是魏小姐很重要的人?”
魏卿檀嗤笑,“不重要,不過他已經死了。”
顧君予……
“是長輩嗎?”
魏卿檀點頭,“算是吧,他覺得是。”
“我們哪里相似?”
“說話方式略微相似,顧先生,還不睡嗎?”
顧君予笑了笑,拍拍身側,“魏小姐不必拘束,上來吧。”
魏卿檀盯著他看了幾秒,繞到另一側,脫鞋脫帽脫口罩,平靜地掀開被子躺下。
“魏小姐,可以讀一段書給我聽聽嗎?”
魏卿檀看向左手邊的柜子,上面放著一本詩詞大典。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