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哥哥,你最近怎么這么忙?沒出什么事兒吧?”
想到上次江焱出差碰到的事情,容渺就有點擔心,可千萬不要再來個這么嚇人的事了。
“嗯……最近一項研究有了些重大進展,所以目前在這方面花費比較多的精力,要是你有什么急事打電話我沒接的話,你可以找江一,他會及時轉告我的。”
研究?
莫不是經常在書房碰到的那些全息影像?
里面就老是會有些穿白大褂的人,尤其是還有那個什么叫做趙柏深的,雖然沒有正式見過,但也算是通過那種全息的方式打了招呼。
要說做研究的話,江焱的父親,那才是一個實打實的科研工作者,智商超高,攻克了很多世界性的難題。
江焱這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都是這么的優秀。
不過他的研究好像和他父親并不太一樣,江伯伯是為國家服務,基本上都算的是國家保護人員了,甚至是國寶級的科學家,所以安全問題是非常重要的,他所從事的研究也都是一些機密,所以經常一年半載的聯系不到人,畢竟這涉及到一個保密的問題。
但是相比來說,江焱的話……
只能說他是游走于黑白之間,這也是江家的傳承。
反正不管是黑還是白,他都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而且所謂的黑白也不是那么的絕對,反正,容渺是沒見過他做什么泯滅人性的事情。
而更多的是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威力。
從上次那件事情就可見一斑。
畢竟身處他這種位置,有時候就算不想傷害別人,但是面對別人的傷害時,也總要有自保和反擊的能力,而且還要有足夠的威信,讓人知道并不是好欺負的。
只能說,江家是一灘很深的水。
水很深很深。
而那些往深了的地方,江焱很少會讓她知道。
但是……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吧。
容渺能理解,也不會去過問或是干涉,有時候該回避的地方也會自覺回避。
后面的路上,就只聽見車里微弱而連續的鍵盤聲,都沒有再說話。
看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鍵盤上敲著,莫名就聯想到了彈鋼琴。
這雙手彈鋼琴的樣子肯定很好看吧,都還沒有見過江焱彈鋼琴的樣子呢。
別墅里有一架鋼琴,看上去就是極好的,只是一直塵封在那里,沒有人去動,蓋著一層遮灰的布,就好像是被人遺忘在了角落,不曾想起它的存在。
聽說,江焱的母親曾經是一位鋼琴家。
是鋼琴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只是可惜……還沒有達到她的人生巔峰,卻已然隕落。
據說在江焱小時候的時候,他們母子倆開車出去碰到了意外,在那場車禍中,江焱的母親去世了。
那放在角落里面落灰的鋼琴,就像他是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母親吧,其實一直都在那,一直都在心里,從未忘記過。
有那樣一位母親,想必從小江焱也是會跟著她學鋼琴的,但是……
到后面那場車禍發生之后,鋼琴反而成了他的傷心之音。
只要看到鋼琴、彈起鋼琴,就會想起小時候親眼看著生命流逝的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