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放了手,一臉狐疑的對驚蟄說。
“他只說要接個貴賓,有大買賣要做,旁的什么也沒提啊。”
驚蟄也很茫然,還是要問問阿娘,趙員外知不知道二叔他們在做局啊。
這亂糟糟的幾方人全都攪合進來,若是信息不對等,到時候惹出亂子,可怎么收場。
兩人還在嘀咕,就有人來喊了。
阿娘他們愣是裝著不認識驚蟄和阿杏,把兩人使喚的團團轉。
一會要這一會要那,把貴族的那點囂張霸道,表現的淋漓盡致。
驚蟄敢怒不敢言,馬不停蹄的來回奔走。
從城門到驛館,聲勢造的震天響。
他們一落了腳,就不停的有各色商旅過來想拜見。
但都被趙員外和二叔,十分客氣的婉拒了。
只放了他們覺著有分量的進來。
還不帶人去見霍爾和流螢,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驚蟄看著,趙員外好似不知道霍爾和流螢的真是身份。
真當他們是善金來的貴族。
因為他一直跟二叔打聽,霍爾他們的部族和身家。
聽聞他們是帶著煤礦和食鹽來的,樂的跟朵喇叭花似的,笑的見牙不見眼。
驚蟄抽空與阿杏囑咐,千萬不能說漏了嘴。
就當她們誰也不認識,配合二叔他們演好這出戲。
直到半下午,戚老板來了。
她帶著禮物,十分誠懇的想要拜見這位善金來的“大貴族”。
一進驛館就大聲叫著趙員外。
“趙老板啊,聽聞你近日又在做不得了的大生意,也帶帶妹妹我呀。
眼看就要到年下了,拉扯一把,好叫妹妹我也置辦些年貨過個好年啊。”
趙員外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哎呀~戚老板說的哪里話,混口飯吃罷了。
承蒙你看的起,還專程跑一趟,快請里面坐。”
驚蟄阿杏,又被喊著端茶送水的伺候。
整個驛館仿似被他們包下一般,來來回回的招待前來求拜見的人。
驛館里的伙計都說,從來沒見過大年下的,還見驛館有這么熱鬧的時候。
驚蟄來回跑,所以沒聽見戚老板和趙員外說了什么。
只知道她走的時候有些失望,因為沒見著善金來的大貴族。
戚老板出了驛館,直接去了一座豪華的府邸。
被下人領著,去了后院的一間廂房。
房里燃著火盆,十分溫暖,這會還沒天黑呢,就已經點上了燭火。
一個長著招風耳的青年坐在塌上與人下棋。
戚老板進了屋,與二人見了禮,便立在一旁。
青年瞥她一眼,“蘇兄不是外人,有事就說吧。”
“回主子,我今日并未見到善金來的貴族,只從側面打聽到,街上的傳言不似假的。”
那青年落下一子,只專注的盯著棋盤。
“人都未見到,不好急著下結論,我已經叫人去查了,再等幾天看看。
你多走動走動,以我的名義,請他們過來做客吧。
再怎么說,也是善金來的,不要怠慢了,否則以后全是事。”
戚老板低頭答應,“我這就去準備。”話落告了聲罪,便退出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