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勞苦功高,可是我們溪草的大功臣。
若是沒有你,我們姐弟,哪能活到今日。”
微笑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只掐的胖男人倒抽涼氣。
“你說是不是啊,叔叔!咱們可得好好謝謝元大人。”
話落拖著他走到桌前,按著他老實坐下。
招了招手,就有黑衣護衛立在了他的身后。
流螢端起一杯酒,朝一臉便秘表情的元亦舉了起來。
“元大人有心了,竟能從善金,將我叔父請來與我們團聚,這杯我敬你。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好事都能遇見。
今日這宴席實在是好,見了叔父,更是開懷。
我們就不多留了,要與叔父好好團聚團聚。”
擺著腰肢到滿了酒,與席間的富商們碰杯致意。
笑的那叫一個嫵媚。
“我們溪草的礦和鹽,各位都見了吧,不是我自夸,質量與品質在整個大陸也難見。
離過年也沒幾天了,想與我們做買賣的,盡快去驛館與趙老板商談。
我溪草部族恭候各位大駕。”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轉身看也不看元亦,招呼陸聽風等人拖著胖男人就離了席。
眾人一看,連主賓都走了,他們也不用再留下。
紛紛起身告辭,追著流螢他們往驛館里去。
要過年了,得抓緊時間做買賣啊。
誰還去看元亦的臉色,當然是誰有生意跟誰走了。
元亦被氣的破了防,但還是忍著,等他們離開,才氣的大罵了起來。
“一群飯桶,養你們何用,這點事都辦不明白。”
戚老板上前勸說,卻結結實實的挨了元亦一巴掌。
白皙的面頰上,頓時浮上一片鮮紅的巴掌印。
元亦指著她的鼻子罵,“你是個豬腦子吧,這么多天了,還沒整明白他們的鹽和礦是從哪里弄來的。
物價浮動的這般厲害,你就不知道想辦法控制一下?”
戚老板十分委屈,“大人,物價浮動與他們買賣的鹽和礦沒有太大關系。
也不知是誰放出了風聲,說大嵐換走了碧水三年的存糧。
現在無論百姓還是商旅都在拼命存糧,這才攪的物價不穩的。”
元亦聞言,停下了來回轉圈的腳步,大聲斥責道。
“你放屁,什么三年的存糧,明明是一年,這事你又不是不知。
再說過幾日那糧就能運回來了,謠言不攻自破。
現在重點是他們賣鹽,他們賣鹽,你知不知道這事有多嚴重?
過了年,善金人就要來談鐵礦的事了,他們若是知道能從別的地方買到鹽。
咱們碧水與他們來說還有什么價值?
大嵐他們都敢打,更何況是沒有價值的碧水。”
他背手,在廳里急急的踱著步子。
“這鐵礦不能賣給善金了。
他們既然是溪草部族的,管他們有什么恩怨,讓他們將鐵礦帶走。
將他們手里的鹽換到咱們手里。
反正溪草如今還受著善金管轄,碧水也不算是違背了約定。”
分析完,便停下了步子,抬眼看向戚老板。
“你去,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事給我辦成了,務必在過年前讓他們離開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