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收拾桌上的碗碟,“你說的沒錯,現如今真的算是與他們撕破臉皮了。
面上的安寧都已經維持不下去了。
根叔和小姑他們也調派了人手,日夜都小心防范這呢。
你就少操心吧,好好歇幾日,有我們在,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自從咱們離開村子,這大半年來你太辛苦了,什么事都要操心。
不累病了才怪,小姑說的對,你別總將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說出來,就算我們幫不上忙,你心里也能暢快些吧。”
驚蟄有些無奈,她是真的沒有啊,不過是平日里想的多些。
她也沒辦法不想,離村時族長與二叔的囑咐。
還有因為自己失誤導致村子遭受的損失,讓她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
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幫助村子,彌補自己的過錯。
她不想讓對自己有所期待的人失望,更不想讓自己失望。
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夠開朗,怎的思慮過重,也會導致人生病的嗎?
又與阿玲說了會話,便見谷雨進了院子。
待谷雨進了屋,阿玲十分有眼色的端了桌上的碗碟出去了,留兩人在屋里說話。
谷雨瞧著面容依舊憔悴的驚蟄,十分心疼的開了口。
“別總是憂心了,阿娘那句話怎么說的?
‘天塌下來,自有高個的頂著。’你不是還有我們。”
驚蟄有些無語,怎么一個二個都是這副腔調。
辛大夫到底是怎么給自己診斷的?搞的他們都覺得自己有什么大病一般。
谷雨見驚蟄不言,接著道,“我本想等你好些在走的。
可時間不等人,封地上的事,還得去幫這孟景瑞找些外力來才行。”
驚蟄啞然失笑,“谷雨哥你說什么呢,孟景瑞是封地的主子,他自己還做不了主嗎?
你去找了外力來,將他至于何地。
這不是鳩占鵲巢了嗎,我們不能那么干。
再說孟景瑞與陸家村有情分,若是換了別人來可就不好說了。
我們還要在封地上待三年,不能讓封地換主人。”
谷雨聞言楞了一瞬,“你想哪去了,誰說要找人取代孟景瑞了。
年前他幫蘇明軒解了圍,還幫大嵐運了那么多糧食。
這是有功績的,若不好好利用實在可惜。
江源再怎么說也是大嵐的屬地,有事當然要與大嵐請示了。
你別多心,我已經與孟景瑞商量好了。
你們最近多加些小心,等我回來定然給他們個教訓。”
驚蟄聽谷雨這般說,才安心了些,孟景瑞不是壞人。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讓孟景瑞損失太過,那樣就有點忘恩負義了。
既然孟景瑞與谷雨商量好了對策,她也不必在為這事憂心了。
“那谷雨哥要去多久,什么時候回來?”
谷雨思慮片刻,“多則一月,少則半月,我要先去白石城找趙員外。
如今只有他能聯系到明軒,之前趙員外送過消息,說明軒如今是大嵐的軍需官。
他能做上大嵐軍需的買賣,也都是拖了明軒的關系。
明軒如今是大嵐王上的心腹重臣,幫小王爺請道旨,應該不難吧。
更何況小王爺還有功績在,很容易的。”
驚蟄這會聽明白了,他們是想借王上的手,來處理江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