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遞給驚蟄幾張已經發黃的草紙。
“你看,這些是江源最早的戶籍,他們才是跟著我祖父一道來的。
全都已經不在江源了。
剩下這些一開始就是來占便宜的,養出來的子孫能有什么好東西。”
驚蟄將孟景瑞翻看過的紙張卷軸整理好。
“你翻看這些,是要找什么呀。”
孟景瑞手里不停,“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標注礦藏的輿圖。
我不信呂曉凡說的話,若真如他所言,他祖上是我祖父請來堪輿的。
礦藏這么重要的東西,我祖父怎么可能不讓他探明。
即便封地不能開私礦,但礦藏在江源的地界,我祖父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孟景瑞蹲的累了,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認真的翻看箱子里的圖紙卷軸。
驚蟄也放下燈,蹲在一旁幫忙。
雖點了油燈,可地下室的光線依舊十分昏暗。
只看了一會,眼睛就酸澀的不行了。
驚蟄將還沒看過的圖紙卷軸收了一下。
起身對孟景瑞說道,“拿上去找吧,下面實在太費眼睛了。”
孟景瑞應了聲,一股腦的將東西又全部扔回了箱子里。
拉著驚蟄就要出去,“走吧,一會讓阿大下來搬箱子就是。”
話落繞到后面的一排木架前面,取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
打開來,里面躺著一只潔白無暇的羊脂玉簪。
造型古樸,只在簪頭雕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形狀來。
玉是好玉,但這造型看上去卻十分普通。
想來應該是對孟景瑞有特殊含義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收藏的這般仔細。
驚蟄正要開口詢問,孟景瑞便取出了玉簪,不由分說的就往驚蟄的頭上插。
驚蟄扭身躲過,“小王爺這是干嘛,不年不節的,送東西也該有個說法吧。”
孟景瑞一把抓住驚蟄,“我想送便送,要什么說法。
你別動,若不是今日下來,我都忘了我還有這么多好東西。”
木架處空間狹小,驚蟄也不好動作太大,怕撞壞了這些珍寶。
只能由著孟景瑞將玉簪插在了自己頭上。
孟景瑞滿意的拉著驚蟄回了院子。
兩人剛洗了手,莊管事便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喘勻了氣息,躬身問道,“公子,為何要追回穆連生,可是呂曉凡與公子說了什么”
話落,抬頭望向井邊的孟景瑞和驚蟄。
一眼便瞧見了驚蟄頭上的那支玉簪。
我滴個乖乖,公子竟把這東西送出去了,他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還不等他震驚完畢,更大的震驚便接踵而至了。
孟景瑞接過驚蟄遞來的帕子擦手。
看著也些怔愣的莊管事道。
“呂曉凡說,穆連生知道咱們江源有玉石礦和石英礦。
還知道外面煤礦的事,說穆連生的手里有輿圖。
江源有礦的事,我祖父和我阿爹知道嗎為何不告訴我。”
莊管事在想玉簪的事呢,忽聞孟景瑞發問,腦子竟一時轉不過來了。
孟景瑞見莊管事不答,有些不悅。
輕咳了一聲,“老莊,我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