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卿,你不要太過分,她坐在我的位子上,就該幫我去維護原有的情分,還有,你日日在這里盯著我,就不怕你的暖暖被平甫給俘獲芳心,你要知道,平甫比你會哄人,也比你溫柔善良的多的多,季暖暖在藥草谷里寂寞久了,若是平甫哥哥天天對她這般好,難免她不會厭了你。”
宋玄卿突然起身,瞬移到楚菱安身旁,掐住她的脖子,強迫著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被激怒了,所以掐楚菱安脖子的力氣用的也并不小,沒一會兒,楚菱安便面部漲的通紅,瞳孔也有些渙散。
宋玄卿看她要撐不住了,這才隨手一丟,把人扔到床上,“楚菱安,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憑你也配說暖暖,在皇宮里寄人籬下多年,說白了你不過是一條狗,讓皇后和你妹妹欺負來欺負去的一條狗,你試試你若是死了,他們會不會有半分的心疼。”
他說完這些,轉身便是要走的。
而楚菱安的怒火被完完全全的激了出來,又豈是那么容易滅的,她的窒息感緩過來,從床上爬起來,沖著宋玄卿的背影便是一腳,一腳躲在了宋玄卿的膝蓋窩上。
“我是東隅的長公主,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置喙我的事情,我死了母后心不心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狗屁的季暖暖也得跟著死”
她捂著自己疼痛脖子,氣喘吁吁,甚至還想繼續跑過去踹宋玄卿兩腳泄憤。
“季暖暖用刀捅了父皇,害我被打斷雙腿,我因此遭遇了多少磨難你可知道,她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去救。”
宋玄卿沒有防備,險些被她這一腳踹的跪在地上,他回頭看著滿臉通紅的女子,攥拳,忍著沒有去掐死她。
“楚堯派人屠了暖暖的村莊,她的父母全部因此喪命,捅了仇人一刀又能如何,你以為,事情會如此簡單嗎”
“你什么意思”楚菱安反應過來,瞬間無限驚恐,她過去抓住了宋玄卿的胳膊,晃著問他,“宋玄卿,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說什么,什么叫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宋玄卿呵了一聲,扔開她,自己出了門去,吩咐門外的守衛,“盯緊她,不允許她出這扇門,也不許玄榕來找她胡鬧,否則,你們一個個小心自己的腦袋。”
“屬下遵命”
楚菱安在里面用力拍著門,“宋玄卿,你這個瘋子,你放我出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季暖暖若是敢傷害父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宋玄卿”
可惜她再拍門,也只是徒勞白費力氣,宋玄卿根本就不會放她出去。
也正如她所想,季暖暖這次出去的目的沒有那么簡單,不僅僅是為了想要活命,她還想要刺殺父皇,來為自己的爹娘族人報仇
不能,她一定不能讓季暖暖的目的達成,她五歲就做過這樣瘋狂的事情,現在十七歲,計劃也一定會更成熟,復仇的心也會更狠毒
“啊”
楚菱安的寢殿里,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她不敢保證,季暖暖若是扮作她的模樣去刺殺爹爹,爹爹對她那么信任,季暖暖一旦得手,爹爹一定會恨死她的
這一晚上,宋玄卿都沒能睡的消停,因為楚菱安在她的寢殿里吵嚷了一夜,攪的他一夜都沒有安眠。
次日清晨,宋玄卿派人打開她寢殿的門,楚菱安就依偎在門邊,門往外打開,她也直接跌了出去,指尖上都是抓門抓出的血跡。
宋玄卿哼了一聲,“楚菱安,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不自量力”
“宋玄卿,你與其擔心我的不自量力,不如擔心擔心季暖暖,御林衛不是吃素的,她若是真的傷害了父皇,你覺得,她能夠全身而退嗎”
宋玄卿把人從地上撈起來,幾乎是把人掛在臂彎上拖著她往里走,“這樣的事情,不勞你費心,好好養你的身子,楚菱安,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懷孕,而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全看你自己。”
楚菱安被她扔在床上,目光渙散的看著他,眼睛里全是布滿的紅血絲。
“你別讓她傷害爹爹,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我曾數次聽娘親提起過,只是爹爹不讓說,地牢里關著楚豫,這事與他有關,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調查。”
她的手指被凍的冰冰涼涼的,想抓宋玄卿的手,卻抓錯了地方。
宋玄卿順勢握住她的手腕,給她診了下脈,發覺她是在發燒,輕笑了一聲,“楚菱安,你怕不是發燒發糊涂了,楚豫不是早就被你父皇給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