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聞言皇后小產,楚菱安派人送了好些補品進宮,雖說這些東西宮里應有盡有,但她該盡的禮數盡到了,不至于落人口舌。
太學還未散學,便有小廝急匆匆的來稟告,“大公主,唐家宏和二公主兩人發生了爭執,唐家宏倒是沒有如何,只是推搡之間,二公主的腦袋撞到了桌角上,人暈了過去,此時正在太學診治。”
楚菱安的手抓緊了鳳榻上的小毯子,楚羲和可是她都要忌憚三分的人,家宏怎么能跟她動手,這不是沒事找事。
人若是無礙倒是也罷了,若是真出什么事情,父皇母后那邊肯定是不好交代。
楚菱安穩了穩心神,問道“人現在怎么樣了”
“二公主還在太學昏迷著,已經有人進宮去稟告皇上,二公主后腦勺的位置留了不少的血。”
楚菱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唐家宏啊唐家宏,怎么這么能惹事,這才在太學呆了幾天,楚羲和那個脾氣,那個身份,可是能隨意招惹的。
小廝道“小的還要回去述職,不便久留,公主還是過去看看。”
小廝說罷,行了個禮,匆匆離開。
楚菱安癱在榻上,她有些生氣了。
“青檸,準備馬車,過去太學一趟。”
她該如何跟父皇交代,她知道,父皇是講原則的人,若是栩栩的錯,父皇也不會責怪旁人,可這事,關鍵便是父皇不太喜歡家宏。
青檸速速去準備,楚菱安更衣完畢,趕緊趕去了太學。
此時正值太學散學之際,擁堵的厲害,楚菱安干脆下了馬車,徒步往那邊走。
她到祭酒堂的休息閣,栩栩躺在床上還沒醒,幾個大夫進進出出的診脈,也沒人能顧忌的上唐家宏。
楚菱安過去,一腳便踢在了他的膝蓋窩上,“膽子愈發的大了,公主也是你能欺負的,你最好盼著栩栩沒什么事,若真有事惹得父皇動怒,我也保不住你。”
唐家宏執拗,“公主放心就是,我不給公主添麻煩,皇上若是生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楚菱安哼了一聲,“你倒是硬氣了,早不想活你現在就去死啊,非得找點事情讓人為難。”
她懶得跟這個犟脾氣講道理,走到栩栩的床邊,“大夫,我妹妹怎么樣了”
“回稟大公主,二公主的后腦受了撞擊,具體如何,還要等醒了再看。”
楚菱安又回頭等了一眼唐家宏。
小打小鬧傷著胳膊腿的也沒什么,萬一把腦子磕傻了,以母后寵栩栩的那股子勁,唐家宏的小命肯定難保。
沒多久,楚堯便從宮里趕來。
他總要弄清楚事情的原由,若是初初身邊的那個小東西品行不端,那也沒有必要留在身邊了。
楚菱安自知理虧。
畢竟是她的人闖了禍。
她道“唐家宏,跪下,給父皇賠罪。”
唐家宏清澈的目光看了她兩眼,一種說不清楚的神情,但還是很聽話的跪在地上,什么都沒說。
“栩栩怎樣”
楚堯暫時不想搭理他。
楚菱安答道“栩栩還在昏迷,大夫說具體情況還要看人醒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這事兒有女兒的錯,女兒定會給父皇一個交代。”
言下之意,她自己處置唐家宏,并不打算把唐家宏交出去了。
這樣的態度,惹得楚堯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在乎他,比在乎你親妹妹還要緊。”
“爹爹,小孩子打架,家宏下手重了,理應挨罰,女兒沒什么好說的。”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真怕父皇就借這么個由頭把唐家宏給處置了。
“太學祭酒呢仔細跟朕講講這是怎么回事朕殺與不殺,罰與不罰,總要有個判定在。”
郭祭酒在一旁戰戰兢兢的站著,這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在太學暈過去過,每次皇上都是這般震怒,他這腦袋每次都是像要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