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第一次爹爹因為老谷主的面子放了他,第二次若還能放他,那楚菱安真的是不依了。
不知是陳益點住了宋玄卿的哪處穴位,幾人手中的劍戟指著宋玄卿的喉嚨,總算是將宋玄卿拿下。
楚菱安輕輕笑了笑,手里的帕子死死的攥著,若手中此刻有一塊墨玉也能被她捏碎了。
她走到宋玄卿的跟前,手中的匕首猛的此進人的肩膀中,只小小報復了一下,卻又什么都沒對宋玄卿說。
“把人用鐵鎖綁了,送到公主府去。”
薛浩猶豫“公主,這事兒,還是得跟皇上商議,將人關進死牢才是最保險的,也能保證公主的安全。”
楚菱安冷哼了一聲“關進死牢,等著爹爹再將人放走嗎我要親自弄死他。”
楚菱安走的時候,又見陳益一臉沉痛的表情,“陳叔叔若是有不愿,倒也行,您去求父皇,再把藥草谷的那位二小姐弄來讓我隨意報復,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宋玄卿。”
她上了馬車,誰都不放在眼里,目光中的兇意明顯,宋玄卿此次若是再不敢來招惹她,此時也能作罷。
但宋玄卿既然又來了,那就是該死,就是沒有放回去的道理。
楚菱安回公主府的第一句話便是,“看好唐家宏,不要讓他動宋玄卿,我要親自處置。”
“公主,您先休息,這事兒皇上明天肯定還是要有定奪的,公主先安心休息。”
“誰來要人都沒用,父皇來要人我也不給,人是我設計捉來的,既然他來找死,我憑什么放人”
“是是是,公主先去休息便是,奴婢看著他們把宋玄卿給綁起來,關進公主府的刑房去。”
楚堯憋了一日,都沒過問公主府的事情,但下午陳益來求他之時,他亦是糾結之中。
“初初受了委屈你是知道的,朕放過宋玄卿一次,絕對不會放第二次,且他這次落在了初初的手里,朕即使是父親,亦沒有臉面去跟初初要人,你自己說,朕這次有何理由放他離開,若是讓他離開,你能保證沒有下次”
“師父生前多番囑咐我照顧好玄卿玄榕,我是大師兄,如今師父不在,定是我來竭力護他,皇上,留他一命,如何動刑都行,只求留他一條命。”陳益從未與楚堯下跪過,藥草谷本不屬于哪國,皇帝不是藥草谷的主人,也不是陳益的君主,無需跪拜。
認識多年,他第一次下跪。
楚堯轉著手指上的扳指,“朕做不了主,你在東隅這十幾年幫了朕不少,但這件事朕做不了主,如何處置全憑初初做主,朕不予任何干涉。”
“若此次能留住玄卿的性命,藥草谷愿歸順東隅,藥草谷的一切藥材都歸東隅所有,藥草谷弟子也聽東隅號令,皇上,所幸這次大公主也沒受傷,求您,放玄卿這一次。”
“此事你跟朕說沒用,陳益,朕與你多年的交情,也并不在乎整個藥草谷歸屬于誰,決定權在初初,朕是父親,不能干涉,初初什么脾氣你也清楚,認定的事情自然不會回頭,若是我強行去逼迫她,只會壞了父女情分,陳益,朕可沒有這個本事觍著臉去求初初。”
“皇上”
楚堯已經下了龍椅從后殿繞著離開,他做不了決定,也逼迫不了初初,無能為力,初初不把人送進死牢,而且直接帶人回了公主府,便是已經與他有了嫌隙有了不信任。
“薛浩,你去派人多盯著點公主府,撥五百禁衛軍過去,守著公主府,藥草谷的那些人都是有些本事的,盯緊藥草谷,不要讓他們動朕的女兒。”
薛浩稱是。
而此時,公主府中,楚菱安已經冷了宋玄卿整整一日。
將人關在刑房里,卻又什么都不處置,就是無形中將人壓迫著。
等到晚上,楚菱安收拾好衣裳,盯著唐家宏做功課。
“你這規矩論背了幾日了還沒背完,你是豬腦子嗎你太傅就是讓你背個規矩論,你拖拖拉拉的完不成功課,我不在公主府里這幾天,你就光顧著玩了是吧”
唐家宏摸著自己的鼻子,雖然心虛,但是他面色無虞,只是手上有些小動作出賣了他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