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把楚羲和送走之后,躺在榻上又歇息了會兒,腦子里亂作一團,歇的也不舒服。
爹爹一向盯她盯的很緊,江毅常在京城待的時間長了爹爹也肯定會注意到,這顆大樹若是再不抱就沒了。
楚菱安睡了沒多大會兒,從床上起身,吩咐身邊侍女,“去江公子下榻的驛站,只讓兩個侍衛跟著就行,不要引起太大的動靜。”
馬車抵達江毅常所在的驛站,江毅常似乎是早早便料到了她會來,老早的便泡好了茶等著她來,“看樣子公主火氣有點大,這是江某從蘇州帶來的清茶,公主嘗嘗。”
楚菱安瞪著他,他越是平靜,楚菱安就越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江公子莫不是打量著與西北那些人一起坑我,江公子先不必否定,您前腳剛來我這邊就出事了,這是巧合兩個字能說清楚的嗎”楚菱安怒沖沖的,近幾年有皇家撐腰,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何曾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江毅常把茶杯往那給她推了推,“先喝杯茶,降降火,脾氣怎么這么大呢,你靜一靜咱們再好好談。”
楚菱安又拍了拍桌子,茶水都從茶杯里溢出來,“這么說這事真的與你有關,你怕不是不想活了,你可知這是什么地界,天子腳下你敢在我這里撒野,江毅常,你還想不想好好活著回去了”
“嘖嘖,”江毅常拿出帕子來,給他擦了擦桌子上的茶水,從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推過去,“這事兒我確實提前之情,但其中謀劃我從未參與,公主可知一女子,喚作宋玄榕,藥草谷歸順西津后,這女子嫁給了西津的太子殿下。”
宋玄榕,楚菱安自然是認得。
“與她什么干系”
江毅常看著她面前那杯茶,眼神里的意思便是,只要楚菱安不喝茶,他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楚菱安氣憤憤的抿了口茶,死盯著江毅常,像是要將人弄死一般的眼神。
江毅常輕笑了一聲,倒像是看孩子一般的眼神,“你太嫩了,是因為有你父親給你撐腰,你這些年在商場上才能一路平攤,因為東隅的人沒人敢明擺著得罪皇家,而西津的有些人便不同了。”
楚菱安沖著他翻了個白眼,“我要聽來龍去脈,你若是不說,我自會讓人打到你說,江毅常”
“看公主這脾氣,明明就是公主求著我說,怎么脾氣還這么大,看來江某有必要教教公主什么叫不恥下問敏而好學。”
“你有病啊,”楚菱安都要被他磨磨蹭蹭的狗屁態度給折磨哭了,起身繞過圓桌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你若是還不說,我讓刑部來拿人了,從商詐騙這個罪名,能關你幾年吧”
江毅常面不改色,放下手里的茶杯,“公主穩重一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公主從商多年,怎么不知道穩著點呢,若是能再穩著點,也不至于被趙家給坑了啊。”
楚菱安算是對他沒轍,坐在座位上等著他說,偏偏他的態度還是十分的磨人,慢慢悠悠的品茶,硬是耗著不說話。
楚菱安瞪了他一眼“我向來不是個好脾氣,你也沒這個資格耗著我,既然你不愿意說便罷了,讓刑部來處理吧,你現在不說,便打到你說。”
她從一開始的不高興便是了慍怒,說便是說,不說便是不說,這樣溫水煮青蛙的耗著她,她如何能不生氣。
“坐,我喝完這口茶便說。”江毅常是在試探這姑娘的耐心和底線。
看著楚菱安是真的坐不住了,他才道“趙家的那對兄弟,我也是接觸過,我年初便想與你合作,這消息不脛而走,許是傳了出去,宋玄榕勾結趙家坑你這一筆,宋玄榕知道我想與你合作,說讓我在你困境之時再來給你施壓,奈何江某沉迷于公主的美色,答應宋玄榕的事情,怕是做不到了。”
“那你還說這事與你無關,若此時沒有你來施壓,我何至于倒如此地步,你還想坑我嫁給你,江毅常,你做夢呢明日你便回蘇州去,我是不想再看見你。”
“嘖,公主脾氣別這么大,江某不是已經在想辦法幫公主了嗎,公主也說了,我是從商的,家里最不缺的便是銀子,公主若是下嫁,七十萬兩雪花銀送到公主府,如何”
他身上是比商人多了一份儒雅,頭腦也比多人想的全面,前面給你挖好大坑了,你想不跳都不成。
“我父皇不會同意我嫁商人,銀子算是我借你的,利息高處市面一倍來。”
“不借。”江毅常利索兩個字,連猶豫都沒有,“我說過,咱們可以先去戶部登記,文書到手,我便給公主銀子。”
“我與你才認識不過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