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這兩個小的很是般配呢,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臣弟看著不如何,初初才五歲,不及,皇兄膝下幾位成年的皇子都沒有成婚,何以就輪得上初初了。”
楚堯這話,就差指著皇帝的鼻子罵他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哈哈,倒也不急,朕只是隨口提這么一句,朕也很喜歡三弟家這個小丫頭呢。”楚豫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季裳初沖著楚豫翻了個白眼。
她才五歲,這個臭皇帝就開始打她的主意了,啊呸,等她爹爹崛起了,早晚打倒這個臭皇帝。
“初初,過來喝藥了。”楚堯喚她。
季裳初是看到了那些濃濃的湯汁,隔著老遠就能聞到苦味,她假裝沒聽見爹爹的話,聞佑卿遞一顆果子過來,她便吃一顆。
“三。”
季裳初的耳朵支棱了起來。
“二。”
季裳初停止了嘴里咀嚼的動作。
“一。”
“爹爹~藥太苦了嘛。”她從小生病是寧愿打針都不吃藥的。
西藥膠囊她都很嫌棄,更別說又苦又澀的草藥了。
季裳初的小手攥著太后的手指頭,輕輕的晃呀晃,撒著嬌想讓太后幫她求情。
但太后沒說什么。
楚堯也什么都不說,只是抬眼盯著她,無形中給人壓迫感。
季裳初奶唧唧的哼了一聲,端起小碗來,捏住鼻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然后……
“嘔~”
“快快快拿痰盂來,小郡主吐了。”
“拿熱水來給小郡主漱漱口。”
季裳初吐的慘烈,太后這邊鋪著的羊毛地毯讓她吐的慘不忍睹。
季裳初感覺自己犯了錯,吐完委屈巴巴的站在青云姑姑身后,看爹爹那黑臉的程度,讓她把毛毯舔干凈都有可能。
好兇哇。
季裳初在努力想對策。
三秒鐘之后,季式慣用招數上場。
“哇!”
季裳初不確定這種場合楚堯會不會慣著她,但跑去祖母那邊哭肯定是沒問題的,季裳初趴在太后懷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皇祖母,對不起,那個藥,藥太苦了,初初喝不了。”
季裳初本來出門就被捂的厚厚的,這么一折騰,身上出了滿滿的汗。
太后拍著她的后背,溫聲寬慰,“吐臟了地毯倒是沒什么的,但是初初啊,生病了怎么能不喝藥呢?”
“兒臣帶回家教育教育就好了,母后不必擔心。”
這羊毛毯乃是藏北地區的羚羊毛,本就罕見,他留了多少年才攢了鋪夠能鋪滿整個寢殿的,讓這死丫頭一吐,整張毯子都不能鋪了。
季裳初咬著牙趴在太后那小聲的道:“皇祖母,你看爹爹好兇哇。”
聞佑卿又給季裳初遞過去一顆蜜餞,季裳初一顆一顆的吃,當爹爹不存在的。
她很自信,在皇祖母這里,爹爹是不敢收拾她的。
再說啦不就是一張毯子嘛,至于這么小氣。
她這個大寶貝還能沒有毯子值錢?
“時間不早了,今日初初就留在哀家這邊,堯兒去雨花臺歇息吧。”
雨花臺是楚堯在皇宮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