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用刑,我們得罪的是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命難違,咱們這也是沒辦法啊!”
“你自己審吧,本官還想要一家老小的性命!”趙梧說完,起身拂了拂衣袖。
“唉,唉唉趙大人,您別走啊,您走了屬下也沒辦法啊!”
大理寺丞喊了半天也沒把人喊回來。
…
皇宮。
“那三弟與高小姐的婚事便訂在六月初六,左不過還剩兩個月,朕會著人去晟王府操辦幫忙,也請高相好好準備著,不要壞了皇家顏面。”
高昌起身謝恩,同樣是大病初愈,興致不高,“臣叩謝陛下皇恩,臣回府后一定會好好準備,必不辜負陛下皇恩。”
“那高相便先跪安吧,朕還有事囑咐晟王。”
“臣遵命。”高昌行禮跪安,這位兩朝元老病后年邁感盡顯。
“朕適才忘了告訴三弟,朕與母后覺得季裳初來意不明,目的不純,動機讓人懷疑,朕已經讓大理寺提審了季裳初,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往年也并非沒有他國奸細偽裝后來我東隅打探消息的案例,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皇兄讓大理寺提審了初初?”楚堯原本就冷著的臉,如今多了一絲陰狠。
“是,”皇帝的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是覺得自己做的很對,“這個小東西善于蠱惑人的心志,她才進王府多久,便惹得三弟將七成心思放到她身上,幸好她來的不久,若真是敵國奸細,早日拔出了這根刺也是好的。”
“皇兄覺得西津和北夏有毛病,派一個五歲的孩子當刺客?還有,季裳初是我楚堯的女兒,皇兄讓大理寺提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告知本王一聲。”
皇帝緩緩道:“朕說過了,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更何況,此時朕同母后商議過了,母后也是知道的。”
楚堯的的眼神望向太后。
太后默聲不語,眉間有著隱約的為難。
“母后,當真是初初的好祖母。”
楚堯連告退都沒說,直接拂袖離開。
這日,最后鬧得并不愉快。
太后揉著自己的眉頭,忽的直直往后一歪,暈了過去。
“太后,太后娘娘,太后您怎么了這是?”
政和殿內亂作一團,但楚堯離去的身影卻是頭也沒回。
他騎馬去了大理寺,剛好,大理寺丞郭起要對季裳初用刑。
這銀針才拿上來,便聽大理寺守衛的前來通報,說是晟王來了。
大理寺丞的眉頭上冷汗津津,他擦了擦眉頭上的汗,出了牢獄,見到楚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勞煩晟王大駕光臨,卑職有失遠迎,晟王恕罪。”
晟王冷哼了一聲,“這跪拜大禮只可跪皇上與太后,郭寺丞莫不是整天在大理寺審案子把自己審糊涂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郭起爬起來便跟著楚堯往牢獄里走。
大理寺少卿走的可真是及時,這爛攤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皇帝和晟王,他更是哪個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