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牢王爺費心了,小女先行告退。”
蔣如霜甚至能感覺到楚堯跟她說話都是咬著牙的。
蔣如霜行禮后轉身想要離開,心臟又頓痛了一下,她捂住心臟的位置,險些一個踉蹌。
季裳初也不知自己該不該追上去,仰頭看著楚堯,糯糯的喚了聲:“爹爹。”
楚堯揉了揉她的腦袋,“罷了,來人,帶小郡主先去用膳。”
季裳初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她腦袋上是有金子嗎,為什么都喜歡摸她的腦袋。
摸禿了怎么辦,誰賠?
“王爺,蔣姑娘走了。”
“她自己走的?”
“她上了沛國公府派來的轎子,但蔣如霜貌似是不舒服,出了王府的大門便一直捂著心臟的位置。”
——
入夜,聞府派人來請楚堯去赴宴,楚堯簡單掃了一眼請帖,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了身衣裳便前去赴宴。
季裳初又非得要跟著。
宴席之上,坐在左下方不起眼處的人不是從他府上離開的女子又是誰。
聞歸期是太師府里的幼子,坐在一眾哥嫂下方,位置好巧不巧的便挨著蔣如霜。
楚堯只冷冷看了眼便覺得不舒服。
心臟不好,體內藏毒,所以跑到這喝酒來了?
但諸多長輩在,楚堯走到聞太師的席前,拱手喚了聲:“舅舅。”
季裳初也有模有樣的請安:“舅公安好。”
“堯兒可算是來了,大家都等著你動筷子呢,這小丫頭長的當真乖極了,快隨你父王入席。”
楚堯跟蔣如霜坐的遠。
他不能動。
但是季裳初可以。
楚堯陪長輩說著話,將一個小小的銀鑰匙放進季裳初手心里,“去拿去給你漂亮姐姐。”
這鑰匙極小,像是用大頭針制成的,但不知為何斷了,鑰匙只有一半。
季裳初點點頭,握著手里的殘缺鑰匙跑到蔣如霜跟前,將斷了的鑰匙遞給她,“姐姐,爹爹讓我給你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蔣如霜看到那斷了一半的鑰匙,整個人為之一震。
她彎腰,在季裳初耳邊道:“初初幫我告訴晟王,今晚子夜,庭樓德的攬月閣一敘。”
季裳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殘缺的鑰匙到底有什么含義,能讓漂亮姐姐這么緊張。
這夜,散席后,蔣如霜先到庭樓德。
攬月閣乃是她買下的包廂,平常出來與其他閨家小姐吟詩作畫之用。
楚堯也來過。
他推門進來,蔣如霜在臨摹一副名畫。
燈火晦暗,蔣如霜道:“王爺斷了這鑰匙乃是何意?”
——
二人心投意合之時,楚堯往蔣如霜腰間扣過一串腰鏈,這腰鏈設計的與她的腰身分毫不差,一旦扣上,必要鑰匙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