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這說話的動靜,自然也引來了太后與王爺注意。
楚堯扶著太后過來,剛好看到高寶瑾貼著墻壁偷聽的窘境。
高寶瑾尷尬的扯了扯唇角,“我見太后與王爺都出來,自己也想來看看初初,畢竟等我入了王府,初初是要喚我一聲母妃。”
太后因為此,對高寶瑾的好印象瞬間丟失了一大半。
哪壺不開提哪壺。。。
“著人備攆轎,把高小姐送回相府,此事出在王府,哀家會著太醫院把上好的金瘡藥送到相府去,寶瑾啊,你可要好好的養著,莫要耽誤了吉日。”
太后拄著自己的拐杖往王府外走,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管不了了,也不能再管了。
楚堯在回京的第七日,終于不再稱病,早朝散后,朝堂上只剩下了他與楚豫二人。
楚豫在龍椅上坐著,他在大殿內站著。
“皇兄,做個交易如何?”
“你說。”楚豫這次笑的十拿九穩,他是真真的抓住了楚堯的軟肋。
“除晟軍的七萬兵馬外,父皇留給臣弟的三十萬兵馬,臣弟悉數奉上,三十萬人,換沛國公府一百三十七人家眷的性命。”
“奸賊理應被株連九族,但既然三弟為他求情了,朕便法外開恩,放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所幸,沛國公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沒有讓東隅丟失什么利益,陷入危險處境。”
三十萬兵馬。
楚豫笑的恣意。
從他登基到現在,十四年,她心心念念的兵權,終于到手了。
縱然楚堯手中留有七萬晟軍手下,但區區七萬人,如何與三十萬人抗衡。
“既如此,那便早早的處決了他的,再審也審不出什么了。”
沛國公府全家老小一百三十八人的性命,除沛國公外,全部存活了下來。
只一樣,這一百三十七人,終身只能為奴籍,雙手雙腳佩戴鐐銬,直到生命休止。
楚堯將這一百三十七個奴隸買下,除蔣如霜外,全部遣出京城,從此男耕女織,再不是官宦貴族,勞動便有飯吃,不勞動,那便只能餓死。
蔣如霜是奴籍,卻從未佩戴過一天鐐銬。
只因護住她的人有足夠的強大。
沛國公行刑的那天,是個雷雨天,兩朝元老,最后落得斬首示眾,尸體被懸掛于城門上示眾三日。
父親被斬首時,蔣如霜在現場,劊子手抬起大刀時,她的眼睛被一只寬厚的手掌捂住。
伴隨著一陣轟鳴與驚呼,蔣如霜一口血吐了出來,隨后暈倒在旁邊人的懷里。
楚堯面不改色,將人抱起來帶走。
國家利益永遠至上,損害了國家利益,雖死不足惜。
陳益離開的第十六天,帶著自己的師父來到了京城。
藥草谷谷主宋宗贏,平生第一次踏出藥草谷。
藥草谷位置處于東隅與西宣中間,但不屬于其兩方任何國家,藥草谷至今能安穩存在,是因為谷主為人正直剛毅,不奉承討好與任何一方。
更是因為藥草谷的醫術和蠱術在這四海八荒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