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澀澀的,喚了一聲:“爹爹……對不起……”
“初初,”楚堯慈父般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爹爹原諒你的年少無辜,你現在是東隅的大公主,楚菱安,從前之事,便當做從未發生過,爹爹既決定留你在身邊,那定然便不會在掛懷從前之事。”
“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爹爹和娘親,再不敢做那些糊涂事了。”
——
十年后
東隅,靖轅十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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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繁華的鬧市,一男子倚著窗戶,從上而下的眺望,視線落在街上著翡黃襦裙的女子身上。
男子懶散的倚著窗棱,眉間病態中帶著一抹剛毅,眼神凌厲的像是匹要捕獵的餓狼。
女子嬌弱,幼態玲瓏,形容舉止間透露著小心翼翼,乖巧可愛。
而男子身后的侍衛,視線落在女子身上時,卻是震了震。
“少主,這女孩,這女孩為何與季暖小姐長的一模一樣?”
“她與季暖,本自同根生,有磨不掉的緣分。”
她便是宋玄卿下山而來,所要捕獲的獵物。
一只,缺愛的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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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前面那個翡黃裙子的女子,我大姐,把她給我綁了,押到父皇曾經的晟王府邸去,本公主要讓父皇母后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侍衛皆低著頭不敢動手,“二公主,那可是大公主,屬下實在不敢,若皇上皇后知道了此事,那屬下的腦袋也就不保了。”
楚羲和氣的叉腰跺腳,“憑什么本公主出宮還要偷偷摸摸的,她想出宮就能出宮,我不管,父皇和母后憑什么這樣寵著她,她明明就是個撿來的!我才是父皇和母后親生的!”
“二公主慎言,娘娘可不準有人提及此事。”宮女和侍衛在她面前跪成了一排,紛紛嚇的連頭都不敢抬。
皇宮禁事,誰若敢提起,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楚羲和氣的推了侍衛一把,“你們就把她綁到父皇以前的舊府邸,等到晚上我就放她走了,又不會出什么事,你們到底去不去,你們若是不去的話,我今晚也不回宮了,若是被父皇發現的話,你們都等著掉腦袋吧!”
“二公主!您三思啊!”
“本公主就去爹爹的舊府邸等著,你們挨綁不綁,反正今日本公主看不到楚菱安是不會回宮了!”
楚羲和說白了,是有恃無恐,被皇帝和皇后打著長大的,從來不讓人省心,可就算天天挨揍,愛爭風吃醋的性子也是絲毫沒有改變。
她目中無人,覺得自己是父皇母后的親生女兒,總要在任何方面都高楚菱安一等,得讓楚菱安這個養女聽她的才行。
侍衛們看著任性走遠的楚羲和,十分的無奈,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怎么辦,咱們反正不能真的去綁大公主吧,皇上還不得砍了咱們!”
“二公主才是皇后娘娘的嫡女,不如就把大公主先弄去皇上的舊府邸,咱們再聽二公主吩咐。”
“那你們幾個去綁人,我們去跟著二公主,畢竟咱們是二公主的侍衛,若二公主出了事兒,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閣樓上的男子,閑暇的看著街道上的動靜,幾個人從身后緩緩的接近楚菱安,而尚在逛街的人,還未感受到危險的來臨。
“主子,這些人,好像是沖那位姑娘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