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扎針可沒有糖丸吃,小東西,若是覺得疼就咬被子,可不許咬自己嘴唇和舌頭。”
他說什么,楚菱安都乖乖點頭。
若不是他扎針確實有效果,以楚菱安的嬌貴怕疼勁,恐怕是連讓他再碰一下都不愿意了。
宋玄卿的到來,確實給了她一點希望,如漆黑的夜空中,流行劃過,帶來一些光明。
“怎么這小腿還是這么僵硬啊,我再按摩給你放松一下?”
楚菱安還沒點頭答應,宋玄卿便已經上了手,他的手指溫度很高,落在小丫頭的膝蓋上方一點,用著力道慢慢的揉按。
很舒服。
楚菱安舒服的“嗯”了一聲,但隨后自己也察覺到自己這淺淺的一聲有些羞恥,干脆把頭也猛進被子里去,羞臊的都要沒臉見人了。
宋玄卿偏偏是往下扯了一把被子,“別捂著臉,會把自己悶壞的。”
他捏著她的腿,讓楚菱安舒服的想要睡過去。
但第一針毫無預兆的落下,她下意識的抓住身上的錦被,手指頭緊緊的攥著,都要把被子抓出一個小漩渦來。
“放松,你太緊張了,沒那么疼。”
宋玄卿捏了捏她的小手,讓她把攥著的被子放松。
好不容易按摩放松的腿又重新緊繃了起來,這小丫頭,怎么就這么的嬌貴。
楚菱安聲音顫的跟什么似的,委委屈屈的跟他犟,“你扎扎自己試試,就是很疼很疼的。”
宋玄卿覺得自己是攤上了什么小祖宗,既嬌貴,脾氣還不好。
他訓了一句小丫頭,“治病還不乖,誰家小孩子跟你一樣的?”
他這句話說完許久,第二針都扎下去后,小姑娘才又委委屈屈的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但跟小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可能還不如小孩子乖。”
“哼!”
等到宋玄卿十六很銀針下完,小丫頭的腿上跟小刺猬也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來,從上而下的俯視著小丫頭,從袖帶里抽出一塊帕子,彎腰給小姑娘擦著眉頭上的細汗。
“真沒那么疼,小東西,你怎么這么嬌貴啊?”
宋玄卿憋了憋唇,不打算跟他犟了。
這人說黑是黑說白是白的,怎么能這樣!
小初初氣極了。
……
“是誰在里面,本宮要進去看看大公主。”
“回稟皇后娘娘,是范公公帶來的一位公子,說是藥草谷的少主,在給大公主的腿扎針。”
蔣如霜點了點頭,“那本宮進去看看,不打擾他行醫。”
“娘娘,那奴婢進去通報一聲,免得娘娘進去突兀了宋公子下針。”
蔣如霜點頭。
她知道藥草谷的少主進宮,卻從未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