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都鬧得不開心,大人也實在心累。
蔣如霜乍一進來,看殿里這般情況,還有些懵的摸不清狀況。
一殿的奴才都低著頭,誰也不敢說什么。
她先過去扶了扶楚菱安,“怎么了這是,腿不好不能跪著,怎么還明知故犯呢?”
“是,皇后這個詞用的好,可不就是明知故犯。”他擰了擰楚菱安的小耳朵,“來,方才怎么說的,想去哪,跟你母后再說一遍。”
“初初錯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蔣如霜一抱她,楚菱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蔣如霜趕緊把人哄著起來坐到一邊去,拿出帕子來給大閨女擦著眼淚,“怎么回事,初初慢慢說,可是被你妹妹給氣哭了,母后罰她關禁閉了,她這半個月再不能來招惹初初了,初初不氣了好不好?”
“想出去住。”楚菱安咬著唇,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
蔣如霜一下子僵住了,這事,她確實做不了主。
她抬頭看向楚堯,“若是初初真想出去散散心,皇上多派些人手到舊邸便是,別說是小孩子了,就是臣妾整日在宮里悶著也要憋壞了。”
“你問問她還說什么了,楚菱安你自己說,你一句不落的說,什么叫隨便找個人把你嫁出去都行,你是隨便找個人都能嫁嗎?”
還有的話,楚堯沒再提及。
有的話題,本就該盡量避免。
蔣如霜吃了一驚,“初初,娘親給你保證栩栩再不敢了,她若是再敢胡來,娘親把她送慎刑司去關起來,嫁人這事可不能隨便說說,不管是賭氣也好還是真的想離開宮里,都不能這么胡來。”
“娘親做主,你出去小住一段時間,散散心,楚栩栩的問題,娘親定然好好管教她,再不敢讓你受委屈了。”
楚菱安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爹爹。
她知道,這事爹爹不點頭,娘親說了不算。
“初初啊,朕真是拿你沒辦法,爹爹若不是看你腿上有傷,你妹妹該挨的揍你是一樣都跑不了。”
“爹爹,初初又沒說不讓您。”楚菱安小聲的嘟囔。
楚堯聽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這輩子沒這么無奈過。
當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出去住便出去住吧,但不是說你出去就是自由了,朕若哪天知道你在宮外胡折騰,打是跑不了,多大的孩子也是孩子,她做錯事就得挨罰。”
無論過程如何,楚菱安總算是得成所愿足以出宮。
許久不曾如此舒心,這一座小小的四方京城里,她覺得宮外的天氣都要比宮內好更多。
青檸跟著她一同出來伺候。
她扶著楚菱安的手,“公主,聽說這次皇后娘娘打二公主時打斷了一根雞毛撣子呢,加上她被宋公子從墻上扯下來,受的傷也不算輕呢,咱們總算是出口惡氣了。”
“青檸,這樣的話,以后不要說了,奴婢不能議論主子,更不能說主子壞話。”
青檸吃癟,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
楚菱安拍了拍她的手,“聽話,管好嘴,對你有好處。”
“奴婢就是看不慣她欺負公主,但公主不讓奴婢說,奴婢就不說。”
她聽主子的便是。
“青檸,多謝你陪我。”
“公主這話說的,奴婢是您的奴婢,不陪您陪誰啊,奴婢可是要伺候公主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