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丫頭終于是回來了,他瞪了人一眼,“快過來坐著,哥哥要被你愁死了,受傷帶著傷,你亂跑什么。”
他用手撐著腦袋,顯然還是有些不舒服。
楚菱安問:“你好點沒有,你不如先休息下吧,你這個狀態,我也是不放心被你扎針的。”
萬一神志不清的扎錯地方,受罪的可是她。
宋玄卿嘖了一聲,斜眉瞪她,“小沒良心的,過來哥哥給你看看手上的傷,受了傷你亂跑什么,哥哥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你不是不舒服嗎?我怕吵到你才出去的,你兇我干嘛!”
“我哪時候兇你了?”宋玄卿懵,他說話的語氣里哪里像兇人的了。
楚菱安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詞……直男癌。
這樣的直男癌,可怎么找對象啊!
“你還對什么東西過敏不了?以后你來的時候派人說一聲,我好把你過敏的東西都處理掉,像今日如果出點什么事,可不是責任全在我了。”
宋玄卿搖搖頭,看這丫頭的樣子。
他微微直起身子,抓住小丫頭的手腕,把人抓到面前來,打量著她手上的傷,他問道:“抱香爐的時候燙的?”
楚菱安點頭,有些小驕傲。
宋玄卿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傲嬌什么,他訓斥道:“怎么回事呀,小傻子都不會徒手去拿那滾燙的香爐,初初傻了?”
楚菱安對他翻了個白眼。
這人怎么這么能顛倒是非黑白,若不是他對梨花過敏,她會那么著急的去拿火爐嗎?
“哦,”隨即,宋玄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初初這么著急,原來是心疼哥哥,那看來小初初也不是全然沒良心的?”
楚菱安覺得這人定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否則也不會就這么三言兩語便把她氣的說不上話來。
她甩開宋玄卿的手,氣呼呼的道:“你再跟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馬上就把那鵝梨香重新點上的。”
她還小聲嘟囔了一句,“怪不得你都二十七歲了還娶不上妻,有人愿意嫁給你才怪呢!”
二十七歲,她喊叔叔都沒什么不妥的。
宋玄卿因為這一句有些微微的黑臉,小姑娘的膽子倒是挺大了。
他用力拉了一把小姑娘的手,把她拉倒身邊來坐著,扒開她的小手心,“你爹爹不是三十多才娶妻,你爹爹四十多了你妹妹不才十歲,哥哥二十七歲不娶妻不是正常,再敢胡說八道哥哥就把你煮了吃了。”
他一下一下說話惡狠狠的,話音就落在楚菱安的耳邊,把她嚇的一抖一抖的,楚菱安回頭,很兇很兇的瞪了一眼宋玄卿。
“你敢吃了我,我爹爹就砍了你,砍成八瓣的!”
宋玄卿輕笑了一下。
楚菱安越看那笑越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又皺著眉問,“你笑什么!”
“笑你,像地主家的傻丫頭,憨呼呼的怎么這么可愛呢!”
楚菱安感覺自己又被冒犯道,他這話,既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調戲。
“宋玄卿,你討厭死了,你這樣以后怎么找媳婦啊!你當心自己孤獨終老!”
“沒事兒,哥哥孤獨終老,最后跟你來個夕陽紅。”
“你不要臉,誰要跟你夕陽紅!你知不知道孤獨終老是什么意思!就是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
楚菱安第一次感覺自己要被氣哭了,她都要被氣死了,宋玄卿還面帶微笑的繼續取笑她!
直男癌就應該原地打死!
宋玄卿撥正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好了,哥哥不取笑你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這些水泡都得挑開才能好得快,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啊小東西。”
楚菱安總感覺這人會公報私仇。
她沉重的嘆了口氣,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模樣。
宋玄卿臉上的笑始終沒斷過,他瞅著小姑娘,從醫藥箱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里面的藥丸來,“止疼的,很管用,吃了就感覺不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