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噎,面上也是一僵,有些跨了臉,“初初啊,母后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母后,我明白的。”
她突然就不想聽這些解釋了。
“情和愛不是最重要的,適合才是最重要的,母后的心意初初都明白,全都明白,母后好好休息,初初去看看青云姑姑。”
她逃也似的離開了椒房殿。
皇后暗暗愣神,楚羲和突然哀嚎了一聲,“母后,你抓疼我的頭發了。”
蔣如霜一驚,這才松開抓著楚羲和的頭發。
“翠竹,本宮怎么覺得,初初的性格也開始變了呢。”
“娘娘,女大十八變,公主遭受的變故多,性格有異也是應該的,看咱們二公主,永遠這樣無憂無慮的。”
蔣如霜懷里的孩子突然毫無預兆的哭了起來,她抱著孩子在寢殿來回轉悠哄了兩圈,孩子也沒有停下哭聲,哭的她心煩意亂的。
楚菱安去了青云姑姑的住所,姑姑年紀大了,已經開始有些老糊涂了,最近降溫更是連床都下不了。
她進去走到青云姑姑的床邊,“姑姑,初初過來看您了,之前初初腿傷厲害的時候父皇給了一支千年人參,初初沒用,拿來給您了。”
青云年紀大了,眼神也不是很好,拉著楚菱安的手,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淚眼又逐漸模糊了,“太后娘娘,奴婢想您了,奴婢還想去伺候您。”
楚菱安給青云擦了擦眼淚,姑姑年紀大了,每次她來,姑姑都要說這些話。
“姑姑,父皇很看重您,也很感激您,您要活著好好享福才行。”楚菱安輕輕的勸。
青云姑姑一直說著胡話,楚菱安就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她覺得自己坐在這里聽著都比坐在母后身邊壓力要小很多。
直到坐到下午了,青云姑姑早就已經睡著了,她還沒走,忙完了一天的楚堯聽聞她進宮了,特地的來青云姑姑的住所這邊來找她。
楚堯的眼底帶著濃濃的烏青,看樣子像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楚菱安一轉頭才看見爹爹進來了,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爹爹怎么來了,我想著等爹爹忙完過去給您請安呢,怎么您先過來了。”
“丫頭,你緊張什么。”楚堯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別吵你青云姑姑休息了,咱們出去聊。”
邊走,楚堯又囑咐了一句:“酒量不行以后可別偷著喝了,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朕的大公主不勝酒力一喝就醉了。”
楚菱安噘嘴,小聲的哼了一聲,“爹爹別說我了,今天誰叫我都要說我,就青云姑姑不會訓我。”
“初初是出息了,還不給說了。”楚堯哼了一聲,也是簡單一提,沒往下再說。
他提了一句:“今年你皇祖母薨世十年大喪,等明年再商議你的婚事,今日你便乖乖的再給爹爹當一年閨女。”
“爹爹說什么呢,初初這輩子都是爹爹的閨女,出嫁了也是一樣的,就算是爹爹不要初初了,初初也是死皮賴臉不肯走的。”
楚菱安說完這句話后便后悔了,似乎也是提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立刻緘口不言,就差把自己的嘴給縫起來了。
自己也惱恨自己,為何偏偏要說這句話。
楚菱安咬唇,低著頭沒再言語,而楚堯也是不提,只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算是提醒。
“爹爹,我有個事情想說,最近在宮外玩也玩夠了,便很是無聊,您知道戶部的劉尚書嗎,他兒子的一個妾,便是那次與栩栩吵架的女孩劉璃的母親,她以前便是膠東一家書院的老師,初初很是欽佩她,爹爹不如讓她去太學繼續教書吧,初初也想去太學教書的,不如讓她帶著初初一起去嘛。”
“那只是個妾,不適合出來拋頭露面,爹爹不是迂腐,而是要顧忌劉老尚書的顏面,況且太學里所有的太傅和夫子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核,你若想去,可以試試,劉老的那個庶媳,還是算了。”
楚菱安是出于一種愧疚和感激的心態,不忍心子黎姐姐委身于人妾室,委屈一生,她對洛府其他人都沒有愧疚,唯獨對子黎姐姐于心不忍,因為她在洛府收到不公平對待時,唯有子黎姐姐曾經出手護著她過。
“可還記得洛雄?”楚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