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卿了解自己的實力,真的與師兄打起來,他未必打的過。
所以腳尖著地,轉了個圈,輕松的躲開了。
陳益的火氣讓這個敗家子的動作澆的更加旺盛。
他下重手,奈何這小子根本不跟他打,一直在躲。
“師兄,再打,老爺子要過來了。”
宋玄卿用手接了陳益的一拳,同時也制止了陳益接下來的進攻。
“敢做就要敢當,怎么,你做這些事情,還怕你爹知道不成?”
陳益簡直是怒火中燒,他多番警告過這小子,東隅的大公主不是可以招惹的人,那些招惹過她的,哪個落得好下場了。
單看洛家就知道了,一家子妻離子散的,女兒賣給人家當妾才才能保證爹娘活著。
這還僅僅只是虧待了公主,若是當真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整個藥草谷都得賠進去。
陳益又是咚的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宋玄卿你多大了?你是小孩子嗎什么道理都要別人講給你聽,你自己想死,可以,非要拉著你爹和師兄弟們都給你所謂的愛情陪葬是不是!”
宋玄卿接下了這一拳,嘴角立刻溢出一口血來,他把嘴角的血跡用舌尖舔干凈,看著自己的師兄,“道理我都明白,我會帶著楚菱安離開藥草谷,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與藥草谷沒有任何關系。”
“混蛋,你說沒有關系就沒有關系嗎?你以為你是誰,這些年沒有你父親罩著你,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但這些話,宋玄卿一句都聽不進去,“師兄,你阻止不了我,你們學的是醫,我學的是蠱,既然我有能力救暖暖,那么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他儼然已經瘋魔了,他答應過暖暖,一定會救她的性命。
季暖暖體弱沒有陽氣,若是沒人相救,根本就活不了十五年。
“宋玄卿,十年前你刺殺的東隅將軍秦克,已經要被查出來了你知不知道,若你再執迷不悟,不用季暖暖自己死,師兄幫你了結了她。”
院外如此大的動靜,楚菱安怎么可能聽不見,只是相識一直拉著她。
但這樣的機會,她怎么能坐以待斃,于是根本不顧腳踝里銀針磨進骨頭里的痛苦,她掙扎著幾個侍女的糾纏來到禁閉的院門內,“陳叔叔,陳叔叔救我!我是初初。”
她便知道,季暖暖與她的性格差異太大,時間長了一定會有人發現端倪的。
而陳益是認識季暖的,若是平常人只是以為她性格有變,陳叔叔也會察覺什么。
這樣想著,楚菱安嚷的越來越大聲,一定要讓陳益知道自己被困在了這里。
院門緊閉著,里面還上著鎖,楚菱安無論費多大的勁都打不開,相識的力氣也非常大,幾乎便可以控制住她。
一個小丫頭,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勁,楚菱安瞬間明白了,相識會功夫,有相識盯著她,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陳益自然是聽到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喚聲。
他對宋玄卿道:“放人,否則我去告訴你父親,你可能這輩子都再踏不出藥草谷一步。”
楚菱安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多災多病,就算她不是楚堯的女兒,他也會出手幫一把。
宋玄卿搖了搖頭,“師兄不要多管閑事,只要您能幫忙照顧好暖暖,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