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東隅呆了近乎二十年,幾乎楚菱安每一次出事他都在,從一開始高寶瑾給下蠱毒,到后來的一次一次,十個人都能看明白,楚堯對這個養女看的很重要。
能將養女和親生女兒看的同等重要的,普天之下估計也就這一位父親。
陳益嘆了口氣,若真如同那混賬小子所說,那就真的別想全身而退了。
陳益又給她包扎了腳踝上的傷,回頭望了一眼門口倚門站著的宋玄卿,“你那針再敢亂扎,小心我把你十根手指頭都給你廢掉。”
“哦,知道了。”倚在門口的男子點頭。
陳益又給楚菱安搭了脈,從脈象中也能看出這丫頭未經人事,方才那混賬說的話多半都是嚇唬他的。
“藥草谷的靈氣養人,來這兒呆的幾天,腿傷可有再犯?”
楚菱安搖了搖頭,“腿傷是沒有再犯過了,但他在我腳踝扎了銀針,走路時都會往骨頭里磨。”
楚菱安像是告狀的語氣,因為在這里她除了陳益,無人可依。
“嗯,放心,他不敢了。”
陳益摸著她的脈象,還算是平穩的,藥草谷的靈氣養人,也是季暖能活這么久的原因。
“在這先調養幾天,外面的事情需要幾天來處理,這小子脾氣倔的很,你一般不要與他爭吵就是。”陳益又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他給我喂的那個藥,我上癮了,他不給我解藥,發作時會很難受。”
楚菱安算是明白了,陳益方便的沉默,便代表了這一切他不會告訴爹爹,否則按照爹爹的脾氣,很難讓宋玄卿活下來。
陳益要保全宋玄卿,還得讓宋玄卿不傷害她,很難。
既然暫時逃脫不了,那她就得想辦法讓自己過的更痛快些。
那個毒發作起來異常難受,她必須得現在就得到解藥。
陳益點頭應下了,“下午我親自給你把解藥送過來。”
宋玄卿摸了摸鼻子,這丫頭可真是會背地里告狀。
陳益嘆了口氣,“罷了,宋玄卿,你去把解藥拿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宋玄卿顯然不想去。
但陳益回頭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帶著警告。
宋玄卿自然是不想去,他又不得不把解藥交出來,于是看了眼李樹,“去我藥房,把魅毒的解藥拿來,拿兩顆。”
“混蛋東西,你爹這么多年怎么就教了你這么個玩意,我若是有你這么個兒子,早就親手打死了。”
宋玄卿咳了一聲,有些尷尬,有些憤怒,但是發作不得,他吸了吸鼻子,“師兄,這話你有本事還是去老爺子跟前說,跟我說沒用。”
“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有些事當著楚菱安的面到底是不方便,于是陳益想帶著宋玄卿出去聊。
宋玄卿也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