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假,”顧朝月無動于衷,甚至有肆無恐,“我這張臉跟顧朝月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也這么相向,誰會懷疑我?你說我是假的,那真的在哪兒?被你推下海里了?真要那樣的話,那你現在,就不是站在這里,而是在蹲大牢。”
“你到底想怎樣?”黎天成滿頭大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是啊,他要怎么證明這個跟顧朝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不是顧朝月呢。
顧朝月拿著剪刀在他脖子上亂晃,尖銳的剪刀不時從他喉嚨上劃過,“我想怎樣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要聽話,知道了么?”
黎天成憋屈道,“我知道了。”
“真是條聽話的好狗,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睡地上吧,狗沒有資格睡床。”
黎天成:“.......”
見他這么聽話,顧朝月沒再威脅什么,拿了床上的衣服去洗澡,回來直接躺下睡覺。
黎天成看著梳妝臺上的剪刀,思考著要是拿起剪刀就往她脖子上扎,會是他快還是顧朝月快?
他心里還沒來得及幻想那個場面,身體先動起來,猛地站起來,撲向梳妝臺。
砰!
手還沒摸到剪刀,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刺痛。
忍著劇痛,他看到那個絆倒他的東西,是一根繩子。
他的腳被繩子捆住,繩子的另一端連接在衣柜上。
他的腳上被綁了一條繩子,他卻毫無察覺,若非剛才的動作,可能到明天都發現不了繩子的存在。
顧朝月側臥在床上,似笑非笑,“想偷襲我?”
“我不小心摔倒的。”黎天成心虛。
“那你可要多小心,我要關燈了。”
黎天成遲疑道,“朝月,我還沒洗澡?”
“洗什么洗,剛不是在你那相好的洗過一次了嗎?”
“什么?”黎天成有些發愣。
顧朝月沒再回答他,直接關了燈。
今晚,黎天成的睡眠質量更差。
水睡慣了松軟的床,躺在堅硬的地板就覺得硌得慌,冰冷的地面更是像凍結的冰塊,怎么捂都不熱。
雖然現在還是需要開空調的季節,但房間里開著冷氣,他又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能睡得著才怪。
就這樣迷迷糊糊,黎天成熬到早上。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他決定要離開這里,這個假的顧朝月太卑鄙,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
這段時間先去趙雯雯那里避一避吧。
至于周麗琴讓他湊的二十萬學費,讓他見鬼去吧。
他都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管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