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蘇今安敏銳的發現一起進來的是兩個人。
“既然醒了,為何還要裝睡?”
一道清冷的男音在耳畔響起,蘇今安自知無法再裝下去,緩緩睜開雙眸,坐直身體。
“閣下何人?”
蘇今安剛問出這話,其中身穿白衣的公子咧嘴笑道,手中一柄綠骨扇指著他自己:“柳小姐是問在下,還是問這位?”
白衣公子身旁還站著一位身穿玄色衣衫,眉如刀削,眸如利劍的高挑男子。
這雙眼睛,柳青莐記得,他是救下自己的男子。
東辰堯冷冷的看著柳青莐,輕啟薄唇:“本王便是柳小姐口中不能人道殺人如麻的睿王東辰堯。”
柳青莐眉心兀自跳動一下。
真沒想到,自己說下的話,這么快便砸了自己的腳。
當初說這句話,純粹是為了設計對付柳相以及那一對狗男女,未曾真的想過這個正主會出現。
“啞巴了?”
東辰堯撩起衣擺,在一旁坐下,不疾不徐的開口:“如果本王沒記錯,你只是中了凝血而已,外加一個朱砂淚。并未服啞藥吧!”
“你是如何知道朱砂淚的?”
說起這個朱砂淚,也是夠戲劇性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中了凝血,時日無多,為了在城樓的那個戲碼更加逼真,才給自己服下的。
為了給柳青莐報仇,她可是下了血本的。
莫非東辰國也有這種毒藥?
“哦,是我告訴他的,柳小姐你可欠我一條人命,若不是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這會你可就在閻王府報到了。”
白衣男子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將話頭給搶了過去。
這單君瑋話也忒多,且又自戀。
不逗弄一番,柳青莐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耳朵。
柳青莐如畫的眉目皺起:“你又是哪位?堂堂七尺男兒,為何這般聒噪。”
單君瑋先是一愣,然后痛心疾首一般的垂手頓足,撩了撩額前的龍須指著他自己的鼻子說:“柳青莐,你不會是因為太子退婚,傷心欲絕,如今連人都記不清楚了吧?現在還嫌我聒噪,得失心瘋啦!”
“我有沒有得失心瘋,你這位東辰國最年輕的御醫院院首難道診不出來?”
“你你你……”
單君瑋被柳青莐的話氣的直翻白眼。
左手叉腰,右手拿著綠色骨扇指著柳青莐:“柳青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耍本院首。別以為你是柳相之女,我就不敢動你。”
柳青莐苦于身上沒有帶毒藥,不然非將單君瑋這廝毒翻不可。
“你先出去吧!”
東辰堯這時出聲:“本王有話問她。”
單君瑋一口氣憋在心中,柳青莐想若不是礙于東辰堯的淫威,他現在怕是要撲過來將自己給吃了。
臨走時,氣哼哼的看了柳青莐一眼,頗有秋后算賬,讓她等著的意味。
換做之前的柳青莐還會在意,現在她的靈魂是來自現代的蘇今安,會被這樣無關痛癢的眼神威脅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