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總算是好受些。
只是,她剛剛恢復了一些,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又出現在她面前。
中了凝血都死不了,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大?
“怎么會,妹妹怎么會盼著姐姐死呢,姐姐既然安全回來了,這個院子自然還是姐姐住著。”
換做以前,吃到嘴里的再讓柳青瑗吐出來,是絕無可能。
可是,今日柳青莐出現的突然,柳青瑗是真的嚇到了,竟帶著下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搬出來的東西就那么放在原地。
柳青莐現在無心理會這些,讓下人送了熱水,再送些吃的。
剛吃飽喝足,就聽見外面有匆忙的腳步聲,聽著還來了不少人。柳青莐好整以暇,坐在正位等著尋麻煩的人上門。
“青莐啊,聽說你回來了,母親特意過來看看你,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在睿王府住了兩天,沒什么事吧?”
人未看到,聲音先傳來,不多時,一位珠光寶氣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狹長的丹鳳眼,即使已經三十有余,腰身依然纖細,眼神既魅又妖,只不過美貌有余端莊不足。
她就是柳兆淵的扶正的妾室,柳青瑗的生母,秦氏。
柳青瑗本來是要她的院子,因為自己突然回來,如意算盤落空。
秦氏作為相府的當家主母怎會不知。
如此情況,秦氏依然可以收起心里的火氣,對她笑臉相迎,就這段位也不枉之前的柳青莐一心一意的認她做母親。
最后被這對母女算計,丟了與太子的婚約,更是丟了性命。
對付她,不比對付柳青瑗。
沒看見秦夫人上嘴皮碰下嘴皮,第一句話就坐實了柳青莐一個女兒家,在外兩日不著家。
這名聲算是壞了。
“是啊,沒想到福大命大竟然活下來了。不過,既然活著,以前失去的東西自然是要拿回來的。是吧,秦夫人?”
柳青莐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秦素嫻感覺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夫人?
柳青莐她一直是叫自己母親的,如何就突然就改了口。
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一定是她想多了。
十六年來,柳青莐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兩日沒見就憑空生出什么其他的本事。
秦素嫻扯了扯嘴角:“青莐是真的福大命大。”
頓了頓又說:“不過,你在睿王府呆了兩日,如今外面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怕是清白不保啊!”
說完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如此情真意切的擔心,任誰也不能說出這個繼母半分不好來。
“那依秦夫人的意思,是覺得青莐當真如外面傳言那般,失了清白?”
柳青莐左一個秦夫人,右一個秦夫人,秦素嫻想用母親的身份,也愣是張不開嘴,原本看著柳青莐便添堵,如今她叫秦夫人,那就叫吧。
“我自然是相信你跟睿王的。只是……”
秦素嫻眉目微擰,欲言又止:“只是,外面流言四起,縱使我相信,也無用啊!”
柳青莐心里冷笑。
流言可畏?
怕就怕這流言就是你這蛇蝎心腸的繼母放出去的。
柳青莐不言不語,等待秦氏的下文。